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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瓊瑞教授為台灣美術史研究先驅,知名著作有《台灣美術史綱》、《台灣近代雕塑史》、《圖說台灣美術史》套書等等。而回顧信仰之路,他說:我是帶著上帝祝福出生的小孩。(圖/蕭瓊瑞臉書、蕭瓊瑞 提供)

「我是基督徒第二代,出生時,爸爸43歲、媽媽40歲。」國內知名臺灣美術史學者蕭瓊瑞老師說:「我的信仰,是隨著我的出生同時存在的;所以,上帝對我來講,沒有信不信的問題,祂就是我生命的一部分。」

今年五月下旬,蕭瓊瑞教授剛從成功大學歷史學系榮退,他也曾任台南市政府文化局首任局長,北高兩都「市立美術館」和國立臺灣美術館典藏委員、行政院文建會「國寶及重要古物審議委員會」委員等要職。

著作等身的蕭教授,藝術解析敏銳、文采優美,也時常平易近人地分享專業,在許多藝文講座中,常可見他深受聽眾歡迎的身影。(圖/蕭瓊瑞臉書)

傳統家庭的深切期待

蕭瓊瑞的父母出生於日治時代,爸爸是澎湖人,媽媽是桃園大溪人,兩人離家到了嘉義朴子,相識戀愛結婚。後來,父親從一個西洋料理師傅,考上了日本警察,回到故鄉澎湖工作。

 

深具傳統觀念的父親,一直希望有男孩,但母親的身體不好,連續流產,便隨著台灣習俗抱了一個男孩,期盼能再生孩子,只是後來再生的是女兒,父親想要男孩的願望仍未達成。

 

懷著上帝祝福出生的孩子

1950年台灣教會發起倍加運動,希望信主人數能夠增加一倍,本島教會於是派遣了很多的牧師出去傳道,包括澎湖離島。一位林照牧師,來到了澎湖。

 

當時,蕭瓊瑞的母親久病不癒,一位當地林氏老太太與林照牧師特別關心。林老太太為澎湖醫生家族的家長,傾力奉獻建立馬公教會,並開辦救生醫院,為人慈愛,德高望重。

 

林老太太很關心蕭瓊瑞的母親,即使對方篤信齋教,常在齋堂吃素、念善書。在林老太太的關懷下,母親後來便信主了,奇妙的是,身體也好起來,不久便懷孕了,生下了家裡第一個男孩,也就是蕭瓊瑞。

 

蕭瓊瑞說:「所以,我是懷著上帝祝福出生的人,一生中,也蒙神許多恩典。」因著他的出生,爸爸心滿意足,二十歲的姐姐,也終於可以嫁人了。

2018年9月蕭瓊瑞夫婦一同參與以色列朝聖之旅,一行人中有周神助牧師同行。(圖/蕭瓊瑞 提供)

神默然引導,走入命定的專業

1976年,蕭瓊瑞從台南師專畢業,在台東當完兵後,回澎湖教書,在學校與太太相識。兩人結婚後再到台南,他開始在台南師範附小擔任老師。

 

一天,一位成大歷史系夜間部的朋友來找蕭瓊瑞。原來,對方考上歷史系後,因學習上力猶未逮,很希望能有個同伴,便準備了教科書,鼓勵他也來報考夜間部。

 

蕭瓊瑞看了這些史學的書,覺得很有意思,讀一讀就去考試。後來,他以第一名的成績上榜,也在入學後的每個學期,都拿到第一名。

 

之後,又有一個朋友對他說:「師專畢業的,去年開始可以同等學力考研究所,你何必念夜間部呢?」他盤算後,便打算報考台大歷史系的藝術史組。

 

他說:「當時,我的想法很幼稚,就是覺得讀歷史系的考不過我、讀藝術的也考不過我,所以我一定會上。」

 

神的管教,帶來更好的安排

但蕭瓊瑞的母親非常反對,認為都結了婚、生了小孩,教師的工作又這麼順利,何必放下一切跑去臺北念書?父母都一致認為:穩穩地當老師最好。

 

蕭瓊瑞就對媽媽說:「唉呀妳不要擔這個心,一切交給上帝啊。」母親只好為兒子禱告,只是疼愛孩子的她,內心很矛盾,一方面不希望他去,一方面也不忍心他失望。

 

而神對母親禱告奇妙的回應,讓蕭瓊瑞深刻地體驗:神的作為超乎人的想像。

蕭瓊瑞從小在教會長大,也在教會中參與服事,擔任敬拜主領或於團契專講。近來年,他也受邀擔任基督徒藝術聯展的評審;神不斷地擴張境界,讓他透過專業服事,也在異象中連結各地深負國度使命的弟兄姊妹。(圖/蕭瓊瑞 提供)

錄取名額只有兩名,蕭瓊瑞考完試後,成績遙遙領先,僅次於第一名,還高出後一名25分,心想自己一定會上。但政府實施同等學歷考試的規定中,要求他必須再加考一個科目。

 

蕭瓊瑞看著加考的4道歷史題目,信心滿滿,回憶道:「我當時已經是歷史系四年級,每學期都第一名,眼前的試題真是太簡單了。」未料,得到的總分是28分,平均一題只有個位分數。

 

神的意念高過人,如天高過地

意外落榜的結果,卻讓蕭瓊瑞很是敬畏,他明白上帝正告訴他:「你考得很好,但是不必去讀。」神的安排巧妙,人心未曾想到

 

母親安慰兒子,他就告訴母親:「不要緊,也許明年呢,歷史系會成立個研究所、讓我念也說不定!」只是當時,成大文學院沒有一間研究所。

 

但就在隔年,成大歷史系竟真的成立了研究所,蕭瓊瑞也順利地就讀。他辭去了附小老師的工作,開始擔任研究所助教,並一路做到教授,直到近日退休。

 

「一切順從上帝的安排最好,」蕭瓊瑞說,「當年我若去了台大,就不會鑽研臺灣美術,而是會以故宮文物、中國美術為主;而如今,我成了第一個書寫臺灣美術史的人。」

 

神是阿拉法、俄梅戛,是人類理性思維的結論

蕭瓊瑞出生台南師範,早期研讀四書五經,也曾在成功嶺受訓時,進入官兵文庫一覽錢穆先生所有的著作,深刻理解論語並大為感動。當時的他感到,知識和信仰發展,彷若平行。

 

在教會,他總喜愛和牧師爭辯:「神創造亞當,那他有肚臍嗎?既不是母腹出生,上帝會給他挖一個肚臍嗎?而沒有肚臍的亞當,後代會有肚臍嗎?」

 

直到在大學服務的過程中,蕭瓊瑞才理解到:「基督信仰,是所有信仰中最合乎理性的。」他說:「什麼是上帝?為什麼叫創造者?媽祖不是上帝,因為在媽祖之前就有人類;上帝這終極思想,是人類理性思考最後的結論,就如『太初』或哲學的『最後之因』。」

 

他引述近代學者的一句話:「上帝被思想家從前門趕出去,又從後門溜進來。」自啟蒙運動後,人力圖用理性取代神、重新推理,但他說:「推到最後,還是會逼出『上帝的存在』。」

 

神說:「我是阿拉法,我是俄梅戛希臘字母首末二字,是昔在、今在、以後 永在的全能者」──啟示錄第一章8節。

 

上帝,是邏輯中的存在,但信仰卻非關邏輯

身為學者,蕭瓊瑞時常理性地思索信仰,而他也深深體會到:「如果沒有最終審判,人間就沒有公義。」

 

他解釋:「司法院判決是最後之理嗎?三審定讞,那為什麼不四審?五審?即使如此,就是最後的公義嗎?」他認為,神讓「最後公義」存在於邏輯之中,故此:「純粹從要『義』的邏輯來看,基督教也是最完備的信仰思維。」

 

他說:「上帝,是邏輯中的存在,那一切就講清楚了。但信或不信,卻不一定從邏輯而來,而是必須從生命經驗來。」

 

生命之初,就伴隨著基督信仰的蕭瓊瑞,感恩地說:「感謝神!若沒有經歷,信仰也可能離我而去;但神很愛我,讓我在成長的過程中,常有恩惠、常有貴人,我成了何其有福的人哪!」

蕭瓊瑞全家福。(圖/蕭瓊瑞 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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