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麻雀、不是賣一分銀子麼？若是你們的父不許、一個也不能掉在地上。就是你們的頭髮、也都被數過了。所以不要懼怕，你們比許多麻雀還貴重。 －馬太福音10章29-31節

9月26日剛過，美國舉辦了一場「甜蜜的豆莢媽媽：華特絲紀念音樂會」。 20世紀初，第一位站上百老匯演唱、第一位跨足美國電影界及第一位獲得艾美獎的黑人女歌手及演員，卻在70年代毅然決然成為「福音歌手」，用歌聲安撫許多靈魂。今年7月，其家鄉賓夕法尼亞州徹斯特市(Chester City)291號道路(Route 291)上，立下專屬她的歷史路標，期待她的歌聲在這座城市中永遠傳唱。 她，是用生命歌唱的艾索‧華特絲(Ethel Waters, 1896-1977)。

 

突破種族藩籬　成為當代最出色的黑人歌手

 

1896年10月31日，華特絲在賓州徹斯特市(Chester City)出生，無人料想的到，這名非裔美國女孩竟能在當年困頓和缺乏機會的環境中，搖身成為20世紀初最出色的藍調、爵士和靈魂樂歌手。 擁有獨特表演方式的她，非常懂得如何表現自己的聲音，並配合表情傳達歌曲的靈魂。演唱藍調時，傾全力注入情感在歌曲中，常讓聽者一同落淚；唱起有趣好玩的歌曲時，她也能使現場聽眾忘卻煩惱，呵呵大笑。華特絲的歌聲，可以觸摸人心深處的地方，如同聽者用自己的生命唱歌、用自己的靈魂說話。 華特絲演唱過的多首歌曲，都得到葛萊美獎。更令人意外的是，她突破美國演藝界的種族藩籬。在華特斯之前，從未有黑人演員能登上百老匯舞台，她更是首位進入電影界並得到艾美獎的黑人女歌手。在她17歲生日時，曾被邀請到某個派對上演唱，因而唱紅〈聖路易斯之憂鬱〉(St. Louis Blues)，該版本被認定是目前最具代表性的經典藍調歌曲。

 

艾索‧華特絲(Ethel Waters, 1896-1977)共活了81歲，可以說是當代最優秀的黑人歌手。神在61歲翻轉她的生命，從此不再一樣。 (圖片來源/維基百科)

 

無法彌補的童年黑洞　成名後一度崩潰想了結生命

 

但是，她的童年充滿傷疤，過得並不快樂，甚至嚴重影響成年後的人生。母親因遭強暴，生下她的時候，還未滿15歲，華特絲並不是一個「被期待出世的孩子」。她一出生就被媽媽丟棄，母女從此斷了連繫，父愛對她而言也是一片空白。

 

「我從來沒當過小孩，從來沒當過單純、只是跌跌撞撞學走路的華特絲。我的家人從來沒有了解過我。」 －華特斯自傳

 

華特絲曾形容童年充滿了「被拒絕」和「不被愛」，她恨媽媽和爸爸，也恨所有的人。未曾在一處居住超過15個月的她，生長環境極其貧窮，唯一親近的人只有奶奶和阿姨，但奶奶為了餬口，幾乎不在家，阿姨們的生活也充斥著酒精和各種糟糕的生活型態。 但因為她們非常愛唱歌，華特絲幼年起就開始唱歌，小有名氣後的她開始流浪紐約，在五光十色的環境中尋找一席之地。曾經加入幫派，與色情行業工作者為伍，不只四處鬼混，也曾傻裡傻氣的跟一位賭徒結婚又離婚。 進入夜總會後，她靠著小費過活，但這是一份「沒有休息時間」的工作。「我常常工作到失去意識，才停下來休息。」她也曾踏進教會，卻沒有留下來。 從紐約街頭開始，華特絲漸漸闖出一片天。因歌唱天份嶄露無遺，從夜總會唱進百老匯舞台，得到的掌聲和歡呼愈大，到哪都有人搶著跟她合照；甚至跨足影視界，在此之前從來沒有黑人可以做到。 但她卻愈發痛苦，演藝從業人員利用她的名聲榨乾她、從中扒出更多利潤，更曾有許多人告訴她，只要「敢脫敢秀」就會紅。迷失在眾人掌聲中，華特絲覺得內心的空洞愈大，不知道要「出賣」自己到什麼程度。 陷入生命深處的黑洞愈深，卻不斷把信仰推開。在走紅舞台上，面對鮮花和石頭的攻擊，華特絲不願意將自己的脆弱交給神，好幾次瀕臨崩潰、覺得活不下去，進而產生極大的精神疾病，甚至有自殺念頭。直到1957年，在葛理翰(Billy Graham)牧師的佈道會上，她才真正破碎自己，回到神懷抱裡。

 

12歲時相信的主，從沒離開

華特絲不只唱歌，甚至還跨足演戲。 (圖片來源/YouTube擷取)

 

「為什麼我會去那場佈道會，是因為在參加一個電視節目時，有人問我：『你覺得葛理翰的佈道會怎麼樣？』我說，應該會很不錯，因為『上帝總不會讓自己的投資多糟糕吧！』」聊著聊著，一旁聽到的人就邀請華特絲參加。 「我很驚訝竟然有人邀請我，於是我就很高興的去了。」她說。後來接受專訪時，也特別提到當年的那場佈道會。 那晚，她找到生命中尋找已久的愛。「我12歲就信主了，而且是全心相信，但後來還是逃走了。」因當時有太多誘惑，把她帶離太遠。

 

但是當我再一次被神抓住，被這位寶貴的救主抓住，我才知道12歲相信的那位主，從來沒有離開。祂一直都在，只是我沒有發現。 即使有名望、有錢又成功，甚至是達到許多「第一」的境界，我還是覺得很孤單，和小時候感到的孤單一樣。

 

她永遠記得那個佈道會夜晚，走在紐約街上，心頭從未感到這麼舒暢。覺得自己就像聖經中的浪子，約50年後終於回頭；她感謝主讓自己在事業巔峰時，仍能去到那場佈道會。

 

「當你站在頂峰時，卻能很清楚知道，沒有任何事物能滿足你，只有耶穌進入我生命時，我才第一次感到滿足，原來真正的快樂是這樣。」

 

那晚，華特絲也決定與離棄她的母親和好，儘管母親不愛她，但華特絲愛耶穌，所以做出這個決定，也讓她有機會知道母親當初離開的原因，重新接納她。

 

「神照顧小麻雀，以前照顧我，現在繼續照顧著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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