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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位天使吹號,就有雹子與火攙著血丟在地上;地的三分之一和樹的三分之一被燒了,一切的青草也被燒了──啟示錄8章7節。(圖 / 2021南部地方教會研經線上講座截圖、shutterstock)

如何讀〈啟示錄〉?孫寶玲老師表示,要使用「耶穌基督」這透鏡,並以「舊約」作為鑰匙,以能將信息打開到前所未有的高度,例如:「人子」出現於但以理書,舊約為以色列的觀點,但到了啟示錄,就顯明出「人子」與教會的關係;繼七地教會、七印後,天使吹響了「七號」,這代表了甚麼呢?

啟示錄前段第七章(七印)3節說:「地與海並樹木,你們不可傷害,等我們印了我們神眾僕人的額。」對照14:1節可見這印指:「有他(羔羊)的名和他父的名寫在額上。」「受印」之人,最清楚的涵意就是:此人屬於神,也必蒙神保守。

 

而「不可傷害」並非指外在免於災難,因整部新約都不約而同指出:「受苦,是跟隨基督的一部分」,孫寶玲老師說明:「(這裡)所強調的是:沒有任何災難,可以使神的百姓與神的愛隔絕──他們永不失去得贖蒙愛的身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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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啟示錄7:9-10:「此後,我觀看,見有許多的人,沒有人能數過來,是從各國、各族、各民、各方來的,站在寶座和羔羊面前,身穿白衣,手拿棕樹枝,大聲喊著說:願救恩歸與坐在寶座上我們的神,也歸與羔羊!」(圖 / shutterstock)

天地交替的場景,第八章回到地上──號的苦難

孫寶玲指出,二至三章描述的「七地教會」,非指教會歷史,六至七章的「七印」,也非指世界歷史,七號同樣「不是對號入座」的填充題,而是文學上特有的「重複性」策略,為更清晰廣泛地看見受苦的臉孔,更深去感受末世艱難的力道。

 

1. 七號明顯的「舊約根據」:出埃及記、約珥書

「七號」的前六號內容,明顯引用〈出埃及記〉及〈約珥書〉;出埃及的十災包括:水變血、蛙、蚊、蠅、瘟疫、瘡、雹、蝗、黑暗、殺長子和頭胎牲畜。先知約珥書則有「蝗蟲大軍」之描述。惟「十」災與「六」號並非完全同等,經文所要談的重點為:這是「另一個出埃及」的時候。

 

2. 典故用意:從「民族的凱旋」到「宇宙的凱旋」

孫寶玲以啟示錄第15章2-3節說明:「…又看見那些勝了獸和獸的像並他名字數目的人,都站在玻璃海上,拿著神的琴,唱神僕人摩西的歌,和羔羊的歌…」舊約的摩西之歌在「出了埃及、走過紅海、追兵被沒」時傳唱,而啟示錄的「出埃及」比舊約多了一個高度:加上了羔羊的歌,即唱「新歌」之意。

 

「這是從『民族的凱旋』到『宇宙的凱旋』,是舊約摩西之歌無以比擬的,但為了讓當時的讀者有感於此,故七號內容使用出埃及的典故。」孫寶玲說。

 

3. 七號中對應〈出埃及記〉及〈約珥書〉的六號內容

第一號(8:7):雹、血、火

第二號(8:8-9):水變血

第三號(8:10-11):大星下墜、汙染水源

第四號(8:12-13):黑暗

第五號(9:1-12):蝗蟲大軍

第六號(9:13-19):大爭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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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七號苦難多引用舊約〈出埃及記〉的十災,其中要強調的重點為:末世是「另一個出埃及」的時刻。孫寶玲並說明,舊約地理概念中,聯想伯拉大河(幼發拉底河)為邪惡,類似「海象徵邪惡」的概念。(圖 / shutterstock)

「印」與「號」都有「神掌權」的核心

即使世界苦難重重,傷痕累累,但背後「神仍掌權」,如:七支號「賜予」天使、第五號中墜落的星「被賜予」無底坑的鑰匙、第六號中捆綁在伯拉大河的四個破壞使者(「四」象徵「所有」),原「被綑綁」後「被釋放」。

 

當苦難越發擴大,從聚焦於神家裡的「七地教會」,到影響世界四分之一的「七印苦難」,再到遍及三分之一的「七號苦難」,越來越沉重。人類在不同時代裡,都不斷要面對「出埃及」的挑戰,有不同奴役形式的法老,「但神必藉著耶穌基督救贖與審判。」

 

對照「印」與「號」

將「印」與「號」的內容放在一起看,第一至四印典故來自〈撒迦利亞書〉,第一至四號則引用〈出埃及記〉;第五印時,神的義僕呼冤,天使囑咐忍耐等候,對照第五號則是:無底坑的使者,率領蝗蟲大軍肆虐。

 

第六印時,審判臨到,所有的權貴都不能逃脫神的審判,第六號則是,來自伯拉大河(幼發拉底河)四個使者的殺害,劇烈的大爭戰在在呼喚人們回轉,當在災難中看見:我有沒有要悔改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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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人類在不同的時代,不斷面對「出埃及」的挑戰,有不同奴役形式的法老,但神必藉著耶穌基督救贖與審判。(圖/shutterstock)

第五號「墮落之星」的象徵與意義

啟示錄9:1說:「第五位天使吹號,我就看見一個星從天落到地上,有無底坑的鑰匙賜給他。」而根據以賽亞書14:12節說:「明亮之星,早晨之子啊,你何竟從天墜落?你這攻敗列國的何竟被砍倒在地上?」應指黑暗權勢的天使撒旦。

 

而此處說:「鑰匙賜給他」指出牠的權力並非絕對的;在新約時期,「無底坑」象徵囚禁悖逆之靈的地方,也是邪惡之源,所以經文有「煙從坑裡往上冒,好像大火爐的煙;日頭和天空都因這煙昏暗了(9:2)」等汙穢的描述。

 

第五號「蝗蟲大軍」的象徵與意義

接著,作者使用「蝗蟲」作為災難象徵,孫老師說明有兩個原因:第一是蝗災為十災之一,第二則是出於約珥書中,先知用蝗蟲象徵亞述軍隊,當時他們又快又狠地殲滅了北國以色列,十分兇殘。

 

9:7-10節說:「蝗蟲的形狀,好像預備出戰的馬一樣,頭上戴的好像金冠冕,臉面好像男人的臉面,頭髮像女人的頭髮,牙齒像獅子的牙齒。胸前有甲,好像鐵甲。他們翅膀的聲音,好像許多車馬奔跑上陣的聲音。有尾巴像蠍子,尾巴上的毒鉤能傷人五個月。

 

用「蝗蟲大軍」象徵帶來的傷害又多、威力又大,並在11節表示:「有無底坑的使者作他們的王,按著希伯來話,名叫亞巴頓,希利尼話,名叫亞玻倫。」其領袖名為亞巴頓,意指「毀壞」、「毀滅」。

 

各時代不同面貌的法老,終要面對神的忿怒

而「亞玻倫」的韻母類似於「亞波羅」,是希臘神話裡的「宙斯之子」,對照地上君王不乏自詡「神之子」、要求人民崇拜,而在亞波羅眾多稱號中,其中也有一個是「蝗蟲之君」。「無論是帝國或戰爭,君王崇拜是違背神心意的,是另一個面向的法老。」孫寶玲指出。

 

此處可對照啟示錄6章15-17節的第六印:「地上的君王、臣宰、將軍、富戶、壯士,和一切為奴的、自主的,都藏在山洞和巖石穴裡…把我們藏起來,躲避坐寶座者的面目和羔羊的忿怒;因為他們忿怒的大日到了,誰能站得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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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啟示錄9:1「第五位天使吹號,我就看見一個星從天落到地上,有無底坑的鑰匙賜給他。」其雖能蹂躪大地,但卻並不擁有絕對的權力,最後也要面對羔羊的忿怒審判。(圖 / shutterstock)

第六號來自邪惡之源的「大爭戰」,人當悔改!

接著,9:14說:「第六位天使吹號,我就聽見有聲音從神面前金壇的四角出來,吩咐那吹號的第六位天使,說:把那捆綁在伯拉大河的四個使者釋放了。」象徵邪惡的伯拉大河(幼發拉底河),和「無底坑」有異曲同工之貌。

 

9:17-19:「我在異象中看見那些馬和騎馬的,騎馬的胸前有甲如火,與紫瑪瑙並硫磺。馬的頭好像獅子頭,有火、有煙、有硫磺從馬的口中出來。口中所出來的火與煙並硫磺,這三樣災殺了人的三分之一。這馬的能力是在口裡和尾巴上;因這尾巴像蛇,並且有頭用以害人。

 

孫寶玲說明,第五號的「蝗蟲」和第六號的「馬與騎馬者」,其實是用不同角度看同一件事.兩者都出於邪惡根源,帶來種種猙獰的災難,影響大而廣泛;「採用明顯的文學象徵語言,沒有這樣的蝗蟲、這樣的馬,從文字讓人感受到其兇殘的力量。」


災難,是喚起「應該悔改」的呼聲

種種災難,能帶來甚麼意義呢?

 

它是喚起「應該悔改」的呼聲!20-21:「其餘未曾被這些災所殺的人仍舊不悔改自己手所做的,還是去拜鬼魔和那些不能看、不能聽、不能走,金、銀、銅、木、石的偶像,又不悔改他們那些兇殺、邪術、姦淫、偷竊的事。」而沒有悔改,世界將陷入愈大的漩渦。

 

人類自詡進步,科技日新月異,但單從「電話的發明」思想,其本意要改善溝通,如今發展成智能手機.不僅能通話,還能隨時上網、視訊,但人際的距離是越發靠近,還是越發疏離?可見,改善的關鍵仍在於「人」。

 

孫寶玲表示:「啟示錄不斷在提醒人們:要悔改、要離開自以為是的掌控。六號最重要的信息就是:人們當在災難中,看清神的呼喚,認清人的罪惡,悔改、回轉是唯一的正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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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末世種種的災難是「悔改」的呼聲,七號的信息核心為:我們是否在苦難中,看見了當回轉之處呢?(圖/shutterstoc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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