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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Shutterstock)

新冠病毒給普世教會帶來前所未有的挑戰和機遇,很多教會也被迫在線上開展各樣事工。但是,在沒有網絡的時代,當人類社會出現流行病時,基督徒是如何活出公共見證的?

本文蒐集的資料講述了教會和流行疾病的故事。這些故事既讓人絕望也充滿盼望,既有折磨人的痛苦也有鼓舞人心的牧養變革。這些是歷史學家、編者和作家留給我們的禮物。本文透過反思歷代教會對流行疾病的回應,盼望給當下的我們帶來啟發和安慰。

 

在按歷史發展的時間線閱讀時,請留心以下幾個主題:

 

•  塑造教會來信靠這位充滿愛的上帝;

•  從詩篇獲取必不可少的屬靈亮光;

•  基督肢體之間的團契和彼此扶持安慰;

•  公禱和私禱,看重真誠的哀歌和發自心底的感恩;

•  公共崇拜的重要性,透過公禱、講道、詩歌、洗禮和聖餐,回應危機時刻的特殊需要;

•  教牧領袖共享經驗,在聖靈的感動下教導和學習,建立基督的身體。

 

在這個學習的過程中,我們每個人要操練去中心化(decentered)。基督信仰的智慧,歷經許多個世紀,在不同的文化處境中,顯出不同的宗派傳統。從跟我們相差甚遠的歷史和文化處境中,我們能學習很多東西。這實在是基督徒謙卑美好品德的彰顯。

 

在文中列出的流行病中,當時的基督徒並未像我們一樣能發現並明白疾病傳播的原理。我們為科學發展感恩,讓我們找到更合適的方式,來表達我們對彼此和上帝所愛之世界的愛意。

 

塞浦路斯瘟疫,主後250-270年──

 迦太基主教聖塞浦路斯(主後200-258年)

塞浦路斯疫情爆發於主後250年受難節期間。首先發生在衣索比亞,第二年蔓延到羅馬,最終到達希臘和希臘以東的敘利亞。這場瘟疫持續了近20年,峰值時期,羅馬每日死亡人數高達五千人。

 

造成這場瘟疫肆虐的原因是羅馬帝國戰爭不斷,主要由邊境入侵引起的:日耳曼部落入侵高盧,帕提亞攻擊美索不達米亞。乾旱、洪水和飢荒讓百姓民不聊生,帝國統治也因騷亂而政權不穩。

 

迦太基主教聖塞浦路斯評論說,「這就像世界末日……」這次災難因他命名,因為後世主要從他的第一手觀察記錄了解這次瘟疫。在著作《關於死亡》(De Mortalitate)中,聖塞浦路斯詳細記載了此次瘟疫那些可怕的細節。

 

—— John Horgan, 「塞浦路斯瘟疫,主後250-270年」 古歷史百科全書

 

塞浦路斯瘟疫,主後250-270年──

 亞歷山大主教狄俄尼索斯(死於主後265年)

主後260年,在第二輪瘟疫大爆發期間,狄俄尼索斯寫到:「我們大部分的基督徒兄弟都展示出了無盡的愛和忠誠,不考慮自己只為他人著想……護理和醫治別人。」在書信的後半段,他指出那些沒能得到這種照顧的人情況是何等悽慘。他寫到:「在剛發病的時候,(健康的人)遺棄病患迅速逃離他們最親密的人……以防止這種致死瘟疫的轉移和傳播。」

 

—— Stacy Cragi, 「讓我們傳播互助而非瘟疫」  阿什蘭日報

 

黑死病,意大利,1348年──

 錫耶納的凱瑟琳(1347-1380年)

錫耶納的凱瑟琳出生於1347年,根據作家小查爾斯.米(Charles L. Mee, Jr.) 的描述,「很有可能就在這一年,一種跳蚤跟隨黑老鼠進入了意大利墨西拿港……這種跳蚤攜帶大量的芽孢桿菌鼠疫病毒。」老鼠、跳蚤和芽孢桿菌帶來了有記錄以來最可怕的瘟疫。

 

從1348到1350短短的三年間,黑死病奪取了冰島和印度近三分之一人口的生命。值得注意的是,年幼的凱瑟琳竟然存活下來。錫耶納的凱瑟琳活了下來——並且積極幫助他人——在人類歷史最具毀滅性的瘟疫中。

 

—— 「黑死病」 今日基督教

 

黑死病,英國,1348年──

 諾維奇的朱利安(1342-1416年)

諾維奇的朱利安生活在動盪年代,當時黑死病在歐洲肆虐。第一輪瘟疫爆發時,她只有六歲。聖朱利安堂旁邊的道路就是用來運送感染瘟疫而死的屍體,小朱利安一定聽過運屍車經過的聲音。

 

英法百年戰爭在1337年爆發,同年兩國教皇分裂,互相懷疑指責對方是敵基督。飢荒和牛病加速激發了農民起義,約翰.威克里夫和他的同伴——就是羅拉德派信徒,被宣告為異端。他們當中很多人被燒死埋在了朱利安教會的後面。朱利安一定知道當時的慘況。如此動蕩的年代,朱利安領受了從神而來的異象,她把它們記錄下來,作為上帝給基督徒的信息。

 

——「諾維奇的聖朱利安」 新世界百科全書

延伸閱讀參考Amy Laura Hall所著的《嘲笑那惡者:透過諾維奇的朱利安看世界》

 

黑死病,蘇黎世,1519年──

 胡爾德萊斯.慈運理(1484-1531年)

1519年8月,黑死病在蘇黎世爆發的時候,慈運理正在溫泉區修養。儘管他當時因事工精疲力盡,但瘟疫爆發後,他馬上趕回了蘇黎世牧養感染者。很快他自己也被傳染,病入膏肓。但他還有工作尚未完成,慈運理後來康復了。著名的《疫中之歌》,記錄了當時他對上帝的信靠和後來病得痊癒的喜樂。

 

——「黑死病感動慈運理創作疫中之歌」 今日基督教

 

黑死病,威登堡,1527年──

 馬丁路德(1483-1546年)

1527年8月瘟疫襲擊了威登堡,眾人因恐懼紛紛逃命。馬丁路德和他已有身孕的妻子卡塔琳娜決定留在他們所愛的城市,照顧感染人群。儘管當時馬丁路德的其他家人都要求他們逃離威登堡,但路德決定留下來救助那些感染者。他總結說,那些惜命逃走的人並沒有錯,只要有信心更強的人留下來照顧病患。

 

在這段充滿未知和面臨巨大挑戰的日子裡,路德給約翰.赫斯和在布雷斯勞的信徒寫了一封題為《一個人是否應該逃離致死瘟疫》的信。

 

—— Grayson Gilbert, 「馬丁路德和他在黑死病期間偉大作為」 神道(Patheos)

 

日內瓦,黑死病 ,1542年──

 約翰加爾文(1509-1564)

在加爾文擔當牧職期間,日內瓦曾經五次遭受瘟疫威脅。第一次疫情爆發是在1542年,加爾文個人蒙引領去探訪一個感染瘟疫的家庭。明知此舉可能意味著死刑判決,該城市的長老們為了阻止他這樣做而施加干預,因為他們堅信加爾文的領袖角色是不可缺失的。

 

牧者們在加爾文的領導下照舊繼續著英勇無畏的服事,他們述說著許多人歸信的喜樂。許多牧者們因此而失去生命。而很多人並不了解,加爾文私下里在日內瓦和其他瘟疫肆虐的城市中繼續著牧養關懷事工。

 

——格萊·柏雷,「在瘟疫時期事奉基督」 里高尼爾事工(Ligonier Ministries)

 

天花傳染病,普林斯頓,紐澤西,1758──

 約拿.單愛德華茲(1703-1758)

約拿單.愛德華茲,在初次擔任紐澤西學院(普林斯頓)校長期間,於1758年就《耶利米書》28:16講了一場新年佈道,題為「今年你將死去」。當時紐澤西的普林斯頓正經歷著一場天花傳染病的侵襲。他後來注射了預防針,結果兩個月後去世。

 

愛德華茲曾經有一次在他1734年的一場題為「“陰寶貴,愛惜為念」的講道中說:「吾輩當極其珍視時間,因無法確知其能否延續。吾輩唯知時光短暫,卻不察其究竟何短……」

 

——「當瘟疫臨到:以往世紀的教牧關懷」 羅格學院出版社

 

霍亂,倫敦,1854──

 查爾斯.司布真(1834-1892)

作為一名年輕的鄉村傳道人,查爾斯.司布真仰慕那些在1665年倫敦大瘟疫(鼠疫)中留下來照顧病人和瀕死之人的清教徒牧者們。

 

在1854年秋季,這位在倫敦新公園大街教堂剛剛就職的牧師,在一場嚴重的霍亂疫情爆發之際,牧養著位於河對岸的寬街社區的會眾。司布真如何就此做出回應呢?

1. 他以本地事工為優先。

2. 他調整了聚會,但堅持聚會。

3. 他關懷病人。

4. 他對新增的福音佈道機會保持開放。

5. 他將生命全然交託上帝。

 

——張喬福,「在霍亂爆發時向司布真學習的五個功課」 福音聯盟

 

1918-1919年大流感──

 北美基督教改革宗教會

在這場瘟疫流行中,一些州下令禁止社交和宗教聚集活動,基督教改革宗教會雜誌《旌旗》(Banner)呼籲讀者們「迫切禱告使禁令盡快解除」以使教會重新開放。

 

該刊還建議若干「從此神聖護理中所學功課」:當受限而失去自由聚集機會的時候,我們才意識到「教會領受的恩典」是何等寶貴:「與上帝百姓團契」、「聖徒相通」,這些或許能使教會對神的委身得以更新,並且比我們以往能更好地「欣賞宗教作品」,因為當人們不能來教堂聚會時,就會轉向這些資源。

 

——1918-1919年大流感和「無聚會禮拜天」 加爾文大學Heritage Hall

 

核戰爭威脅面前的群體癔病──

 CS路易斯(1893-1963)

1948年,路易斯寫了一篇題為《活在原子能的時代》的文章。在文中,他談到他同時代的大多數人對核戰爭威脅的焦慮,這是嚴肅而合理的擔憂。

 

路易斯寫道:一方面,我們對核子炸彈想得過多。「我們要如何生活在一個核子時代?」我很想回答:「何必要問?你不是活過了十六世紀每年必來的瘟疫?不是活過了古朝代外患夜夜的入侵?而現在,不是正活在癌症、梅毒、中風,常會有空襲警報、交通事故、天災人禍的時代?」換言之,我們不必誇大我們處境的新奇……這是首先需要指出的一點:首先需要採取的行動就是振作精神。如果我們都將被核彈摧毀,那就讓我們在核彈襲來的時候,從事明智並人性的事務吧——禱告、工作、教育、讀書、聽音樂、給孩子洗澡、打網球、和朋友小酌聊天、玩飛鏢,不要一想到核彈就像恐慌的羊群擠成一團。核彈能毀壞我們的身體,細菌也能做到這些,只是不要讓它們統治我們的頭腦。

 

——馬可鮑爾 「新冠冠狀病毒,氣候變化和路易斯」

 

伊波拉病毒,2015──

 塞拉利昂東正教會

在2015年伊波拉病毒在全球爆發之際,AT阿達莫波羅正在塞拉利昂,和他的本國人民在一起,這裡正是疫情爆發的中心。他在報告中寫道:「從外國來的人不斷給我打電話詢問:『牧師啊!你為什麼不離開這裡,救自己脫離潛在的感染源和死亡的威脅?』」

 

答案很簡單。上帝此時將我安置在西非,作為塞拉利昂羊群的牧者,和他們相守、照管他們、教導他們、安慰他們,引領他們、保護他們脫離無情奪人性命的惡疾,正是我的職責。此外,我們的主耶穌基督教導基督徒牧者不可在危險臨到時丟棄羊群。只有雇工會在遭遇危機時丟棄羊群(約翰福音10:12-13)。我們皆仰賴基督的保守。

 

——AT阿達莫波羅,「塞拉利昂的伊波拉危機與東正教宣教」 東正教正統

 

文章原著作者:John D. Witvliet, Noel Snyder, María Cornou, Chan Gyu Jang

(普世佳音新媒體機構授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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