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劇《斯卡羅》揭開改變台灣關鍵史　導演曹瑞原：我很想再次經歷神，正因它「夠難」

「整個片子（拍攝）非常苦」

新劇《斯卡羅》揭開改變台灣關鍵史　導演曹瑞原：我很想再次經歷神，正因它「夠難」

記者張嘉慧
新竹市報導
2021/04/20 11: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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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片子（拍攝）非常苦」

新劇《斯卡羅》揭開改變台灣關鍵史　導演曹瑞原：我很想再次經歷神，正因它「夠難」

記者張嘉慧新竹市報導
2021/04/20 11: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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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一把青》躋身金獎導演的曹瑞原，歷經3年籌備、135個拍攝日子，由其執導的新作《斯卡羅》，將於8月14日在《公視》和大家見面。（圖／記者張嘉慧、斯卡羅 SEQALU：Formosa 1867 F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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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在基督信仰中，有特別的意義；上帝自己，就是一位「立約」的神。這部將於8月14日在「公視」上檔的電視劇《斯卡羅》，由金獎導演曹瑞原執導，其拍攝的故事背景，揭開一段鮮為人知、改變台灣的「關鍵歷史」—154年前，在南台灣，簽下了亞洲「第一份」國際和平盟約。

時間拉回到154年前—1867年，國境之南恆春半島，有艘美國商船「羅妹號」（Rover）在此發生船難。其因誤闖原住民領地，而遭馘首，造成「羅妹號事件」，引發美國海軍海外出兵。

美國駐廈門暨福爾摩沙領事李仙得（Charles William Le Gendre）奉命前往調查，而後與琅𤩝十八社大股頭—卓杞篤（Tou-ke-tok）達成共識，訂立和平協定，此「南岬之盟」，為台灣第一次議定的國際盟約，「羅妹號事件」始告落幕。

1869年2月28日，李仙得來台與卓杞篤再度會面，正式簽訂〈南岬之盟〉書面協議。這份由台灣原住民簽訂之國際約定的重要史料，目前珍藏於美國國會圖書館中。

在《斯卡羅》的介紹中，有段文字這麼寫著：「這是所有臺灣人都必須知道的歷史，這是改變臺灣命運、影響東亞政治版圖的國際事件。」

何以這麼說？原來，過程中，清朝官員對「羅妹號事件」處理態度消極，認為事件發生地為「不隸版圖」、「治理不及」之境，引發李仙得對台灣番地所屬的質疑。

1872年，李仙得轉任日本外務省顧問時，以國際法及「番地無主論」之由，提供日本當局詳細的台灣情報，使得日本於1874年出兵台灣，肇發「牡丹社事件」，並於1894年甲午戰爭後、取得台灣。其影響之巨，直至今日。

《斯卡羅》改編自陳耀昌小說《傀儡花》，曹瑞原導演與製作團隊耗時3年籌備，將原著小說擴大改編成影視作品，於屏東、台南、新北、苗栗等地，長達135天的艱辛拍攝後殺青，全劇共12集。（圖／斯卡羅 FB）

導演觀點：斯卡羅只是一塊拼圖，我們去拼湊，台灣原來的樣貌

「這部片子，我很希望把它完成，讓大家明白150年前的台灣歷史。」分享拍攝這部劇的過程中，曹瑞原說了至少7次「很難」、「太難」、「真的很難」…，家人也曾勸阻他投身這龐大製作。但曹瑞原心中有一使命：

「這片土地，孕育我們的母親，我們在這裡生長、扎根，可是我們對這位母親的內容是模糊的。我覺得斯卡羅只是一塊拼圖，我們去拼湊，台灣原來的樣貌。後面（還）需要很多不同的歷史故事，來拼湊這個母親的面容。

這是，我想拍這個（斯卡羅）的一個想法。重要的（一點），也是（希望）讓年輕人知道，我們腳下踩的這片土地，是如此如此如此的美麗，你要珍惜，要真的愛她。」

為拍攝《斯卡羅》，曹瑞原讀了許多歷史資料、投身田野調查，因而更深明白，台灣過去的困苦、人們為了生存活下去，以及原住民和大自然共生共融的情感、智慧、喜樂及生命觀點。「那是今天整個全世界需要找回來的。」

他舉例，排灣族為何崇尚老鷹？一位部落長老曾和曹瑞原分享，因為老鷹看到獵物時，會繼續盤旋三圈，以此告知獵物危險來到。他說，這就是原住民總會「留人餘地」的文化，不像其他文化中存在著「利益、功名導向」。

曹瑞原將這些美好的價值，放入戲劇中，希望讓下一代年輕人看到，祖先身上充滿著智慧。「透過這次拍攝我才明白『原住民的智慧』，……（盼望）讓部落下一代，找到自己的尊嚴和自信，真正了解到自己民族血液裡頭，非常可貴的（價值），在各行各業發光。這是我們自己在這次拍片過程中的感受。」

「台灣的影視產業，是面臨國際的競爭，我們不能只是花了一大筆錢，只是做了一個事，卻沒有讓台灣的產業『往前走』。」曹瑞原說，讓台灣影視產業往前走、有國際競爭力，也是他投入《斯卡羅》製作的另一大使命。（圖／斯卡羅 FB）

整個片子非常苦　曹瑞原：我想再次經歷神

「150年前（的歷史），你怎麼拍？」當《一把青》完成之後，大姊得知他要拍《斯卡羅》，就曾勸阻曹瑞原不要再跳進去。「我知道很難，可是我跟我大姊講，我很想再經歷一次神，就是因為它『夠難』。我知道在我最窮途末路時，祂一定會幫我，這個是我確信的。」

曹瑞原坦承，拍攝《一把青》時遇到極大困難，卻使他真正經歷到神。「（拍一把青）讓我經歷很大的一個淬鍊過程，我確確實實了解到，真的有一位真真實實的神，讓我真正去了解到，神與我之間，是如此如此地緊密跟真實。」

這一次，他面對的，是更困難的《斯卡羅》：「整個片子（拍攝）非常苦。」

拍攝過程中，需要非常多的耐心等候，以賽亞書30:15—得救在乎歸回安息，得力在乎平靜安穩，給予曹瑞原內心安穩力量。（圖／斯卡羅 FB）

「你去想像，我哪裡可以找到6千多個演員，包括部落、閩、客；我如何去找到100多個美軍來拍；我怎麼可能讓大家都剃成清朝的頭。曾經拍到一半，（天候）從陽光變陰天，（還有）落山風刮得，真的很苦，真的很難。」

在拍攝的135天期間，至少有90天、是凌晨5點多出班，面對恆春半島詭譎的天氣，很多時候只能耐心等待。

「所以我每天，在我的宿舍裡頭，我其實就是安靜，非常安靜，非常專注，我一直在尋找神在我裡頭的平靜跟安穩。得救在乎歸回安息，得力在乎平靜安穩，這句話，是在我拍攝過程中，一直一直放在我心裡頭。」

還有一次，劇組在滿州鄉進行拍攝，隔天颱風就來。「好玩的是，牧師（潘劉玉霞）前一天，來幫我們開鏡禱告，隔天，第一個颱風就來，」而且，10幾20年來，颱風未曾從滿州鄉進來。

「有了這個颱風，讓我知道，其實，一開始就是需要等候祂，祂在試煉你。不要以為禱告以後，就如你想像（順利），祂有另外一種方式在成就你。」

回想整個拍攝過程，曹瑞原說，他無法解釋，是如何完成的；雖然此次挑戰更大，但因有信仰力量，「我沒有像一把青那時候，在心境上覺得那麼難。不用擔心，真的不用擔心。」

拍攝《斯卡羅》的過程對他而言，是領其在信仰路上「更堅定」的歷程，曹瑞原對此相當感恩。「對我來講，我現在每一天就是跟神在一起，無時無刻的。跟我以前是脫胎換骨，完全不一樣的曹瑞原。」

曹瑞原說，自己一路帶著敬虔、謙卑的心拍攝此片。面對許多不可控制的因素和困難，「我整個過程真的就是很安靜，異常的安靜」，更深學習等候神，也因此一歷程，更加堅定信仰的路。（攝影／記者張嘉慧）

教會團隊至墾丁，與劇組舉行開鏡禮拜（左圖）。斯卡羅宣傳海報（右圖）。（圖／斯卡羅 FB）

亞洲第一個和平之約在台灣　牧師觀點：思想「國與國」之間的約

「我們需要了解，基督教在台灣的發展，以及基督教接回歷史中，我們所扮演的角色。……這個島，在150年前，就為了整個亞洲，簽了這麼重要的和平條約。南台灣有這樣的一個約，且是亞洲第一個和平之約。從歷史上來看，那是一個血約。」

「全國禱告網絡」總幹事潘劉玉霞牧師表示，當基督徒聽到「約」時，要「特別有感」。她說，因著「希臘化」的影響，過往談到約時，多在於人與人之間的約，然而，我們很少想到—「國與國」之間的約。南岬之盟的重要性在於，它是美國於亞洲簽訂的第一個和平條約，並且是和「排灣族」（原住民）簽訂的。

「在這個島上（台灣），到底立過多少的約？在這島上我們立過多少『好的約』，或『不好的約』，我們能否取消不好的約？」因此，她產生一個想法，「今（2021）年的國家祭壇，我們能否把歷史以來，好的約繼續、不好的約取消。」

《斯卡羅》開鏡時，教會團隊至墾丁、與劇組舉行開鏡禮拜。一行人要溯溪、深入部落中、和族長溝通拍攝事宜…等。「在那裡、就是當時歷史立約（南岬之盟）的所在，我們藉著開鏡裡禮拜，『重立新約』。」

潘劉玉霞牧師（前排左一）與原住民眾牧者代表，為曹瑞原弟兄禱告，並祝福《斯卡羅》為台灣地土帶出超乎想像的影響力。圖為祭司總聚（一）聚會。（攝影／記者張嘉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