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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歌曲〈奇異恩典〉背後其實貫穿了一段重要歷史,不僅關乎解放黑奴的20年奮戰,追求平等公義、勇敢活出使命的精神。 (照片提供/WaldenMedia)

每過一段時間,總會有人「老歌新唱」,讓歷久彌新的文字與旋律,在世代交替中不斷流傳,而許多非基督徒也能琅琅上口的詩歌〈奇異恩典〉也是其中之一。

 

直至今年走過240年的歲月,許多基督徒至今聽到這首「古董」級的詩歌,也許會先想到作者約翰‧牛頓(John Newton)牧師的見證,然而這首歌曲其實更貫穿了一段重要歷史,不僅關乎解放黑奴的20年奮戰,追求平等公義、勇敢活出使命的精神,也在司法、社會正義充滿爭端的時代,成為美好的提醒。

 

悔改的力量

若說約翰‧牛頓(John Newton)是〈奇異恩典〉的起源,那威廉‧韋伯福斯(William Wilberforce)就是進一步「發揚恩典」的人。他們一個是牧師,一個是國會議員,卻因著相同的使命人生交錯,激盪出奇妙的火花。而這段奇妙的旅程要從一個奴販的懺悔說起…

在解放黑奴法案通過後2百周年,有電影公司推出電影《奇異恩典》,講述廢除法案的艱辛過程。 (照片來源/WaldenMedia)

 

1773年,原本是無神論者、黑奴奴販的約翰‧牛頓,因著遇上一場船難,決志信主。戲劇化的經歷,促使他寫下這首〈奇異恩典〉,並開始投入反奴運動。在其出版的《論非洲奴隸貿易》中,他以牧師身分發表了一段影響全世界的驚人言論。

 

「這是一個錯過時機太久的懺悔。」在書中,他坦承了自己過去的罪行,包括無以計數的黑奴,過去如何因著自己受虐待、屈辱,像貨物一樣擁擠在排泄物、汗臭與食物腐爛味中,並遭受最不人道的對待。

 

秉持著堅定的信仰,這本反奴思想的代表書,不僅影響當時許多基督徒商人改行,也影響後來信主,並擔任國會議員的威廉‧韋伯福斯。在福音教派被當時英國人視為「宗教狂熱」的年代,威廉‧韋伯福斯卻在大學教授影響下,正式成為基督徒。

 

1785年以後,越來越清楚的使命與異象,透過文字在他的日記中顯明。

 

「全能的上帝把兩個偉大的目標放在我面前:廢除奴隸買賣和移風易俗。」、「我的道路,是公眾的道路。我的職責是在這世界裡;而我必須融入人群,否則就是離開上帝指派我的崗位。」這些堅定字句,透露出他在政治界推行反奴運動的決心。只是沒想到,這股決心,卻被反覆試煉了20年之久。

 

在屬世環境 活出屬天異象

由於當時的英國人大多視奴隸制度為正常,甚至認為廢奴將帶來經濟崩潰,使威廉‧韋伯福斯在推行之初困難重重。連續好幾年,他年年提出法案,卻年年被打回票。再加上他所信仰的福音教派,被主流社會視為「宗教狂熱」,使他屢次灰心喪志。

 

「奇異恩典,何等甘甜,我罪已得赦免,前我失喪,今被尋回,瞎眼今得看見。」─〈奇異恩典〉

2009年,美國作家Eric Metaxas為威廉韋伯福斯寫了個人傳記。 (照片提供/HarperCollins Publishers)

 

這段時間,〈奇異恩典〉成為他嘴邊最常吟唱的詩歌。過去的威廉‧韋伯福斯一直認為,只要成為一個「好人」就夠了,然而真理卻讓他的生命有了改變,改變了他看世界的眼光,也改變了他看人的眼光。

 

在他信主後,曾一度認為「屬靈的事」比「世俗的事」更重要,萌生退意想放棄政治成為全職事奉者。然而約翰‧牛頓卻堅信,威廉‧韋伯福斯在政治圈有來自上帝的使命,成為反奴運動的強大推進力。

 

他們以最前衛的方式打這場戰役,包括杯葛奴隸所種植的糖、創立基督教的評論雜誌、走遍大小鄉鎮發送傳單、蒐集連署簽名。過程中,他面臨疾病的威脅,瀕臨死亡邊緣,卻又奇蹟似的好轉;還曾冒著生命危險,登上奴隸船搜證。

 

最後,穩扎穩打的基礎宣傳工作,使民意轉向,迎向勝利。在1807年,威廉‧韋伯福斯以豐富的書面證據,及39萬人的連署書,見證廢奴法案正式通過。

 

在今年〈奇異恩典〉創作滿240年、英國完全廢除奴隸制後180年,關於這段歷史的見證仍然值得回味。除有外國作家在近年出版威廉‧韋伯福斯,香港浸會大學宗哲系副教授也在撰寫的相關評論中指出,威廉‧韋伯福斯讓人看見社會關懷、文化使命和宣教使命的合一,彰顯耶穌對個人身心靈以及社會整全的福音。

 

從「好人」成為「尋求上帝心意的人」,威廉‧韋伯福斯的生命改變,見證了悔改和救恩的奇妙能力。而順服的心,則使他領受的恩典擴展到社會,甚至世界許多角落。

 

海莉薇思特娜演唱詩歌〈奇異恩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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