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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乙峰,這個名字對於7年級世代可能有點陌生,但從這次復出後,再次震動影壇和媒體,以及當年因為921地震紀錄片《生命》而淚灑電影院的觀眾們,由此可知當年他的名氣有多響亮。

2004年,由吳乙峰操刀、以921地震為題材的紀錄片《生命》上映後,全台票房破2千萬,觀眾時常擠爆戲院,以當時慘澹的紀錄片市場來看,《生命》創下的紀錄被稱為「奇蹟」。

但攀上顛峰的《生命》,竟成吳乙峰的封箱之作,自此銷聲匿跡將近10年。是甚麼原因讓他跌倒,誓言不再拍片,又是甚麼力量讓吳乙峰再站起來,帶著新作《秋香》回到觀眾的面前?

不變的答案是,從以前就有的那份「關懷社會弱勢」的使命;新的答案是,他擁有了一份堅定不移的信仰。是神,讓這位曾經創下千萬票房的紀錄片導演再次站起來,為祂掌鏡!

拍921紀錄片聲名大噪 卻讓自己的生命也罹難了…

銷聲匿跡將近10年的知名紀錄片導演吳乙峰,因著信仰的力量再次重返電影圈。      (照片提供/晨光影像發展協會)

攤開吳乙峰的作品,多數主角都是一些市井小民,他正是喜歡拍那些「在主流媒體中被忽略,但在社會意義上很重要」的人生故事。

1988年,吳乙峰和友人成立全景傳播工作室,推出《人間燈火》、《生活映象》系列,破天荒在電視台黃金時段播放紀錄片;2004年藉《生命》寫下空前的2千萬元票房佳績。影片能深入人心,或許是因為他掌鏡的每個故事,都有苦難和淚水,但最後都走出黑暗,進入光明。

隨便在網路上搜尋一下吳乙峰的作品,少不了賺人熱淚的觀眾佳評,更抱回無數獎項,鎂光燈下的肯定,讓吳乙峰變得更加桀傲不遜。沒想到的是,拍完《生命》後,他的人生也跟著墜入死蔭幽谷…

「那時病了,我一直在蒐集別人悲傷的故事,自己心底的混亂、悲痛卻沒有去解決。」加上父親中風的衝擊,一下子心理承受許多巨大壓力,不知如何排解,讓吳乙峰瞬間崩潰。

後來吳乙峰決定將個人工作室收掉,淡出電影圈,長達一年多時間日夜買醉麻痺心靈,更淪落到賣房的窘境,對照昔日的風光,這時的他為自己下了「吾已瘋」的人生註解,多次痛苦到想輕生。

從吾已瘋到新造之人 再次燃起拍片使命

拍片的工作認識到不少牧者和基督徒,吳乙峰也曾試著用禱告交託重擔,雖然心裡始終剛硬不信,但福音種子早已撒入心中。

某一年聖誕節前夕,吳乙峰在最脆弱時,跑去找昔日全景的工作伙伴陳雅芳(現已成為牧師)吐露心情,放聲痛哭半個小時,後來在她的邀約下進入教會。起初吳乙峰總是坐在最後一排,抱著去教會「睡覺」的心態聽牧師講道。

某天,神的話語突然「奏效」。就在牧師呼召傷心者走向台前接受禱告,吳乙峰的雙腿竟不受控的直直向前走,雙膝跪在台前流淚不止,一幕幕人生如電影般在腦海中播放。

吳乙峰受洗不久後,神就使用他的影像恩賜,投入《秋香》拍攝工作。      (照片提供/晨光影像發展協會)

吳乙峰感到罪與重擔被釋放,很快的鬆開剛硬的心土,2007年受洗歸入主名下。成為新造之人的他,尚不知未來將何去何從,神的呼召臨到,使用他成為拍攝《秋香》的器皿,再次燃起吳乙峰拍片的熱心。

在吳乙峰的妹妹吳莉莉眼中,哥哥的影像恩賜和信主時間,都在上帝的計畫中。原本大學念企管系的吳乙峰,突然決定轉到文化大學影劇系,當年即使得不到父親諒解,還因此被切斷金援2年,「哥哥仍堅持走上帝放在他心中的夢想。」

記得當看完《生命》時,已信主的吳莉莉不禁喟嘆,若吳乙峰能認識耶穌,作品一定會更不一樣,卻聽見神對她說:「你哥哥會為我拍片。」當時吳莉莉並不相信,如今《秋香》上映,見證神的信實。她相信吳乙峰之後的每部作品,都將成為神手中的利器,為祂的愛與真理發光發熱。

用鏡頭帶出力量 成立晨光影像

拍攝秋香,又是一段讓吳乙峰靈命更上一層樓的旅程。到馬來西亞住在秋香家的第一天,他就體會到:「自己看似堅強,其實殘破不堪;秋香看似脆弱,其實非常堅強!」

過去吳乙峰在拍攝為弱勢發聲的主題時,總認為自己是個幫助者,這次卻是被鏡頭中的主角深深安慰,找到治癒生命傷痛的力量。拍攝第二天,吳乙峰接到父親過世的消息,悲慟的他沉澱心情後,仍堅持繼續往下拍。

《秋香》巡迴全台放映,引起回響,吳乙峰未來將繼續從事拍片工作,期許為神發光。      (照片提供/晨光影像發展協會)

因為這是他想做的事,也是「唯一可以回報上帝的方式」。吳乙峰坦誠信主後,拍片就不再那麼具有「目的性」,而是單純「分享愛」;他不想把《秋香》拍成說教(義)的宗教片,希望透過生活化的題材,讓人自然嗅出基督的馨香氣。

吳乙峰相信,「時間」是拍紀錄片的第一要素,因此很重視田野觀查與陪伴,如拍《生命》時花了5年多時間,拍《秋香》花了3年多時間,沒有缺席任何場景。這次較不一樣的是,他很細膩處理每個鏡頭,為的是「不讓觀看者同情他們,而是讓他們給觀看者力量!」

《秋香》的票房收入將全數捐入聯合成立的「晨光影像發展協會」,進行國內紀錄影片人才培訓,期許栽培更多擁有「秋香精神」的影像人才。

以前的吳乙峰認為,在台灣拍紀錄片是一條孤單的路,因為市場上不支持,但如今的他,明白自己不可能是主導一切的導演,願意把神擺在自己之上,並成立微光影像工作室,期許用自己有限微薄的力量,透過影像為神「發光」。

重新得力的吳乙峰不再感到拍紀錄片是一條孤軍奮戰的路,因為已經有位全知全能的導演-上帝,在未來的道路上,與他攜手完成這份宣教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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