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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商業電影的包裝,僅透過平凡人物交織的生命,緩慢又深沉,步步帶領觀眾走進片中的故事,同時走進自己的人生故事;這不只是別人的故事,更是給每個人「對號入座」的故事,這就是《念念》最獨特的吸引力所在。

勇敢與自己和好的念念

《念念》訴說著家庭如何影響下一代的生命。

念念》訴說著家庭如何影響下一代的生命。 (照片來源/念念官方臉書)

傷痛,可能是來自最親愛的家人,一個人若沒有真正與內心傷痛「和好」,仍會在長大後持續發酵,成為生活中的某個「關卡」;唯找到「與自我和好」的關鍵,為「心」找到一個家,才能有「愛下去」的力量,《念念》就是在說這樣的故事。

這部電影,傳遞出很濃的「家庭觀」,由張孝全、梁洛施、柯宇綸飾演的3位主角,都深受家庭影響,家人帶給他們的有愛,也有痛、與不解,這些交織成了最深的「思念」,進一步帶領成人後的他們,在迷惘、苦痛中,踏上「重生」之旅。

故事在綠島、台灣之間交疊,多條主線同時進行,有父母與子女間的愛恨離別、年輕人面臨抉擇的痛苦與掙扎、以及失散兄妹的交錯經歷,以寫實、超寫實、夢境、回憶…等交叉呈現,並善用大自然畫面牽動故事的情緒,讓情緒表達更為鮮明。

在這樣一個又一個的情感、嘶吼、想念、心結…等複雜情緒中,最後,他們都找到了新的方向,這也是導演張艾嘉想要傳達的核心精神:

「自己與自己和解,才能找到出路。」

即使過去曾受過傷害,我們還是可以透過與自己和好,找到生命的出路,重點是你有沒有勇氣。

即使過去曾受過傷害,我們還是可以透過與自己和好,找到生命的出路,重點是你有沒有勇氣。 (照片來源/念念官方臉書)

片中每個角色,都在尋找生命的出口,只有當自己與自己「和解」,即能勇敢面對自我,以致生命能找著出路。電影也刻意「留了很多白」,且沒有道出「結局」,如同我們現實中的人生,很多時候不一定有確切答案,但故事仍繼續說著。

但影片末,仍給了觀眾「圓滿」。一對情侶在走過疑惑、爭吵之後,決定結婚、生下孩子,回歸幸福家庭;兄妹多年重逢,只是靜靜的凝視,卻溫暖的衝撞進觀眾的眼睛;這些美好的畫面,都來自於他們透過不同的方式「與自我和好」。

此外,張艾嘉也以魔幻的處理方式,讓親子在時光中「重聚」、彼此聊天,因而解開孩子多年來的心結;藉此強調,很多時候,人與人之間缺乏的正是「對話」,和他人之間的對話、和自己的對話,都是尋找和解的方式之一。

為了《念念》,張艾嘉重唱經典原作〈愛的代價〉,表達人生應該「學習勇敢往前走」的態度,為電影下了另一個註解:

走吧 走吧 人總要學著自己長大

走吧 走吧 人生難免經歷苦痛掙扎

走吧 走吧 為自己的心找一個家

也曾傷心流淚 也曾黯然心碎 這是愛的代價

「只有在你因為愛而付出的時候,你會是快樂的、你會是幸福的。」-張艾嘉

深藏信仰元素的念念

信仰上帝的導演張艾嘉,在電影中融入教堂場景,有牧師講道及輔導年輕人的片段,撥動基督徒心弦。

畫面一轉,來到綠島上牆面斑駁的教堂、紅色十字架,由基督徒演員鄧志鴻飾演的牧師,正在教堂內講道:

我的弟兄們,你們落在百般試煉中,都要以為大喜樂;因為知道你們的信心經過試驗,就生忍耐。但忍耐也當成功,使你們成全、完備,毫無缺欠。-《聖經》雅各書1章2-4節

張艾嘉在電影中融入信仰元素,也在拍攝過程中感受到上帝的帶領。

張艾嘉在電影中融入信仰元素,也在拍攝過程中感受到上帝的帶領。 (照片來源/念念官方臉書)

接著牧師與育男談天,聊到婚姻時,也引用《聖經》中「人要離開父母,與妻子聯合,二人成為一體。」

不只是靜靜的在電影中注入信仰元素,與媒體的訪談中,張艾嘉也談到拍攝某幕場景,團隊思考應如何呈現時,她想以「停電」的方式處理,但事先根本不知道綠島常停電,結果拍攝當天真的突然停電。

團隊拿起燭火,加上電池燈,順利拍完那幕場景。「祂已經幫你把劇本寫好了。」張艾嘉說。 走過大風大浪的她,也在許多訪談中強調:「安靜,原來是最重要的力量。」最近張艾嘉在安靜時聽的音樂,是〈Jesus’ blood never failed me yet〉(上帝的寶血從未讓我失望):

耶穌的寶血從未讓我失望 從未讓我失望 耶穌的寶血從未讓我失望 因為我知道 祂是如此愛我

一個多小時中,歌曲不斷重複這幾句歌詞,耐心聽完的張艾嘉,達到療癒果效。「安靜的等待,會有意想不到的結果,這也是我們這個社會最需要的。」 主角之一的張孝全談及《念念》時,也曾說:「『念』就是『今天的心』,聖經說:保守你的心,勝過保守一切,因為一切的果效,都是由心發出」。

困境是再生之旅的念念

當你有能力與過去和解,創傷反而成了最珍貴的養分。

張艾嘉繼《心動》後,睽違10年的電影作品《念念》,10日於全台上映。

張艾嘉繼《心動》後,睽違10年的電影作品《念念》,10日於全台上映。 (圖片來源/念念官方臉書)

在《念念》中,梁洛施飾演的育美因為母親難產過世,對生育心生恐懼;張孝全飾演的阿翔,透過打拳擊運動,尋找記憶中父親的身影;柯宇綸飾演的育男,心中一直存有母親是否偏心妹妹的疑問。透過《念念》,可以看見在每個人的靈魂深處,都有個「受傷的孩子」。

但有盼望的是,電影也告訴大家:生命,是有路可走的!

當育美在麵店中遇見了兒時的自己,衝撞出的傷痛,也是關鍵的一刻,直至這時,她才勇敢面對童年因為「等不到媽媽」,帶來的失落與痛苦。直到與作家的對話、產房的經驗,帶領她有勇氣面對肚子裡的新生命。

就像「阿翔」,當他因為眼疾,被取消拳擊賽的資格時,當下他很憤怒,但安靜之後,卻謙卑下來與教練和好,之後在海堤上與記憶中的父親相遇、過招,改變了自己,也讓他有勇氣面對女友懷孕這件事,走向家庭。

還有育男,總是不敢跨出步伐尋找失散的母親與妹妹的蹤跡,也對組織家庭裹足不前,直到在夢境裡與母親的對話,消弭了他對母親偏心的疑惑;最後勇敢的與妹妹相逢,蹲下問候:「阿妹,你好嗎」,兩人的凝視,留給觀眾無限想像與溫暖。

影片結束,響起了劉若英錄製的同名主題曲《念念》:

不忘那麼難 忘了更心酸

若用愛和它相處 有沒有出路

未完的故事就繼續說著 念念不忘

人生中許多場景,也許就是「困境的答案」,逆境,往往是我們的「再生之旅」;過去可能帶給你傷痛,但人生劇本是可以改寫的,關鍵在於有沒有信心和勇氣,如果選擇逃避,只會錯失「與自己、與他人和好」的良機。

沒有聲光效果的刺激,就是靜靜的透過故事引領每一個人走進自己的人生故事,去咀嚼、省思,這就是《念念》能「觸動靈魂」的原因。

念念》愛的代價版宣傳影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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