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示錄11:3-4：「我要使我那兩個見證人，穿著毛衣，傳道一千二百六十天。他們就是那兩棵橄欖樹，兩個燈臺，立在世界之主面前的。」

這裡的「兩個見證人」是真有其人？還是象徵？
他（她）們，究竟是誰？

孫寶玲在2021年南部地方教會研經講座「啟是揭非：終末的福音」第五講中，以「真正的得勝」談聖徒形象；自第10章起，神的僕人約翰領受了又苦又甜的書卷，接著11章有「兩個見證人」、12章有「受大紅龍逼迫的婦人」，激發讀者反思神的話語。

《啟示錄》第10章，約翰看見的一位披著雲彩的「大力天使」，頭上有虹、臉面像日頭、兩腳像火柱，描寫細膩豐富但沒有寫明是誰，只是看似與一般天使不同，與被封上不可以寫出的「七雷」同樣有很多解釋。

對此，孫寶玲說：「即使無法100%解開，卻不影響本段核心意義即：神的僕人領受神的話語，向列國宣講。」啟示錄10:9：「我就走到天使那裡，對他說：請你把小書卷給我。他對我說：你拿著吃盡了，便叫你肚子發苦，然而在你口中要甜如蜜。」

神感動約翰藉其舊約經驗書寫，這段經文記載約翰的經歷好像先知以西結，他們都聽到神的聲音並要吃書卷，然後約翰「從天使手中把小書卷接過來，吃盡了，在我口中果然甜如蜜，吃了以後，肚子覺得發苦了（10:10）」發苦，意旨書卷上的信息有歎息悲痛的話。

肚子發苦是審判，甜如蜜是救贖，孫寶玲說：「神不會只是給人安舒的感覺，祂也會提醒人，甚至發出責備。」此為救贖恩典的一體兩面。

• 

• 11章約翰被交代要量度聖殿。「聖殿」就字面是實質建築，即西元66-70年毀於羅馬人的第二聖殿，若象徵而言即「神的居所」包括：教會、教會生活、有神同在之所；而「量度」在猶太文化裡有「審判」也有「保護與同在」之意。（圖/2021南部地方教會研經講座（五）截圖）

我要使我那兩個見證人，穿著毛衣，傳道一千二百六十天。他們就是那兩棵橄欖樹，兩個燈臺，立在世界之主面前的。若有人想要害他們，就有火從他們口中出來，燒滅仇敵。凡想要害他們的都必這樣被殺。這二人有權柄，在他們傳道的日子叫天閉塞不下雨；又有權柄叫水變為血，並且能隨時隨意用各樣的災殃攻擊世界。

—啟示錄11:3-6節

「兩個見證人」是真有其人？還是象徵？
孫寶玲說明要以「舊約」這把鑰匙來看此處經文，而當中所有的描述都曾經在舊約出現過。

1. 兩棵橄欖樹，兩個燈臺
撒加利亞書4:3節說：「旁邊有兩棵橄欖樹，一棵在燈盞的右邊，一棵在燈盞的左邊。」指的是所羅巴伯和約書亞，前者為省長，後者為大祭司，是以色列重建聖殿的重要領袖，一是政治領袖，一是宗教領袖。

2. 有火從他們口中出來，燒滅仇敵
列王紀下1:10節說：「以利亞回答說：我若是神人，願火從天上降下來，燒滅你和你那五十人！於是有火從天上降下來，燒滅五十夫長和他那五十人。」以利亞可以吩咐火從天上來消滅仇敵，也能叫天不下雨（列王紀上17章）。

3. 有權柄叫水變為血，能隨時用各災殃攻擊世界
出埃及記節7:20節說：「摩西、亞倫就照耶和華所吩咐的行。亞倫在法老和臣僕眼前舉杖擊打河裡的水，河裡的水都變作血了。」摩西也有權柄用災秧攻擊埃及，照耶和華所吩咐發動十災（出埃及記7-10章）。

• 

• 而不斷出現的「三載半、四十二個月、一千二百六十日」是「相同時間的不同講法」，為〈啟示錄〉常見「用不同角度描述同一件事」。仔細觀察會發現：描述惡者時會用「四十二個月」，描述神的庇護會用「一千二百六十日」，說明即使環境看似惡人當道，但內裡充滿神的保守。（圖/shutterstock）

他們作完見證的時候，那從無底坑裡上來的獸必與他們交戰，並且得勝，把他們殺了…住在地上的人就為他們歡喜快樂，互相餽送禮物，因這兩位先知曾叫住在地上的人受痛苦。過了這三天半，有生氣從神那裡進入他們裡面，他們就站起來…他們就駕著雲上了天，他們的仇敵也看見了。正在那時候，地大震動，城就倒塌了十分之一，因地震而死的有七千人；其餘的都恐懼，歸榮耀給天上的神。

—啟示錄11:8-13節

兩個見證人作完見證後被殺害，我們知道耶穌基督自己被釘在耶路撒冷，其他又如司提反被石頭扔死，耶穌的弟弟雅各據猶太記載，也在耶路撒冷被打死，而許多人為他們的死歡喜快樂。

孫寶玲說：「因為見證人的話語讓那些人扎心，或讓他們的利益受損害了，就像耶穌被釘死時，法利賽人一定高興，彼此祝賀，因這人的死帶來自己的利益；但耶穌死後三天復活，在仇敵面前駕雲升天，許多人恐懼便將榮耀歸給神。」

兩個見證人，是集「新舊約聖徒之大成」
綜上所述，孫寶玲明指：「在所知的歷史裡，沒有『這兩個人』出現過的。但若綜合舊約聖經裡神的僕人，忠心者如摩西、以利亞、以利沙、所羅巴伯等等，甚至耶穌及其門徒，都有這樣的身影。」

故可以說：把這些的人集中在一起，就是這兩個見證人的特色了。從此角度來看，「兩個見證人」的重點不在於他們究竟是誰，而是「他們做的事情」，如：「穿麻衣」是宣告審判信息、呼籲悔改，像是以賽亞、耶利米，施洗約翰等人。

而曾使人受痛苦是什麼呢？極其傳講的道「叫人扎心、叫人掙扎」，而不是只叫人「覺得舒服」，盡講心靈雞湯的故事。他們也被殺殉道，被世界認為是錯誤失敗的，但在神的眼中，他們是對的，被神稱為義；他們升天時地大震動，倒塌死了7000人，即說明這些聖徒之死，會帶來極大影響，有些人因此得回轉。

那為什麼是「兩個」呢？因為在猶太文化裡，兩個見證人是合法的見證數目，一個是不夠的。神的僕人有不同的面貌，但那中心負擔及當付的代價是一樣的。兩個見證人是摩西以利沙等很多人的總和，甚至可能包括新約人物，那是一個總和人物，並非具體的歷史人物。

孫寶玲說：「甚至，我會說他們是指所有忠心跟隨主的信徒，他們在不同崗位上，擔當不同的責任，在不同時代裡，面對不同的對待，為神忠心付出代價。」

• 
• 「兩個見證人」是把新舊約先賢聖徒整合成為一個楷模原型，並非指過去或未來真的會出現這兩個人物。（圖/shutterstock）

受大紅龍追逼的「一個婦人」 

12章為《啟示錄》重要轉捩點。孫寶玲說：「它使讀者看清了來龍去脈，因其明指：迷惑普天下的撒但（大紅龍）是邪惡根源。」在此之前，七地教會面對艱困僅曾略提及（2:9「撒但會堂」），惟在12:8節直指撒但和其爪牙「並沒有得勝，天上再沒有他們的地方。」

並在12:12清楚指出：「只是地與海有禍了！因為魔鬼知道自己的時候不多，就氣忿忿的下到你們那裡去了。」由此可見，撒但所作的一切迫害，實為苟延殘喘；到13:12則寫道：「龍見自己被摔在地上，就逼迫那生男孩子的婦人。」

這個「婦人」是誰？

天上現出大異象來：有一個婦人身披日頭，腳踏月亮，頭戴十二星的冠冕。他懷了孕，在生產的艱難中疼痛呼叫…龍就站在那將要生產的婦人面前，等他生產之後，要吞吃他的孩子。婦人生了一個男孩子，是將來要用鐵杖轄管萬國的（轄管：原文作牧）…婦人就逃到曠野，在那裡有神給他預備的地方，使他被養活一千二百六十天。

—啟示錄12:1節

1. 馬利亞
12:5：「婦人生了一個男孩子，是將來要用鐵杖轄管萬國的（轄管：原文作牧）；他的孩子被提到神寶座那裡去了。」這裡明確講到耶穌，讓人直接想到馬利亞，但經文又講了很多其他內容，是無法確認為馬利亞的資訊。

2. 夏娃
12:4ｂ：「龍就站在那將要生產的婦人面前，等他生產之後，要吞吃他的孩子。」婦人生的孩子遭受逼迫，有如創世紀3:15提到：「你（蛇）和女人彼此為仇；你的後裔和女人的後裔也彼此為仇。女人的後裔要傷你的頭；你要傷他的腳跟。」從此角度來講，就有點像夏娃。

3. 以色列民族
為什麼會把「婦人」與「以色列民族」相關呢？因為舊約常常用「婦人」代表「神的子民」，新約也以「基督新婦」形象代表「教會」；而每當以色列離棄耶和華神，去拜偶像時，先知都會用「行淫」來描寫其對神不忠貞。

4. 教會
12:17a：「龍向婦人發怒，去與他其餘的兒女爭戰，這兒女就是那守神誡命、為耶穌作見證的。」龍和婦人其餘的子女爭戰，而他們是守神誡命、為耶穌作見證的人，此處明確直指「教會」。

孫寶玲說明：「但上述任何一個人，都不足以完全描寫這婦人。」如：教會怎麼可能生出耶穌基督呢？談到其餘的子女，也顯然就不是馬利亞。故此處手法類似「兩個見證人」，是「整合的、中性的」。

• 
• 這個婦人是「她們」，是神在救恩歷史裡的各角色，神使用相關的「婦人形象或經歷」來表達其工作的集合原型，相當豐富細膩。（圖/shutterstock）

撒但可以是「大紅龍」，也可能是「光明天使」
第12章的大紅龍將在往後章節繼續出現，而其最核心之意即「敵對神的」，但牠與神爭戰已被打敗了，天上沒有祂的地方而被摔到地上。於是，牠敵對神的模式變成「迷惑普天下，迫害神的子民」。

大紅龍形象以「7頭10角」來描寫，而「古蛇、龍」等表達在近東是非常普遍的，如：美索不達米亞也以蛇、龍表達「邪惡的根源」。而使用「紅色」是因《啟示錄》（紫）紅色象徵邪惡、奢華與掠奪。

故此處，為〈啟示錄〉用一個古代世界非常能產生共鳴的符號，來讓讀者知道這是撒但，但撒但卻不只是這樣，牠也可能看起來很可愛，孫寶玲說：「如果撒但只用蛇或龍的形狀出現，要抗拒牠是很容易的；但保羅在哥林多後書11:14b說：撒但也裝作光明的天使。」勉勵會眾，要將生命扎根於神的道，使手中常握有聖靈的寶劍，在末世有辨明的能力。

（未完待續）

• 
• 惡者看似兇殘，但實則天上再也沒有牠們的地方，惟願聖徒生命扎根神的道，在末世明辨且有忍耐的信心。（圖/shutterstock）

• 2021南部地方教會研經講座｜啟是揭非：終末的福音｜（五）真正的得勝（影音連結：高雄七賢路禮拜堂）

• 關鍵字
• #孫寶玲
• #解經
• #聖徒
• #啟示錄
• #七賢路禮拜堂

意見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