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認為這位當代最偉大的學者保羅，竟犯了哲學辯論上的矛盾：耶穌，「既然是神，怎會是人呢？」或耶穌「既然是人，怎會是神呢？」

神是創造主、人是受造者，一個創造主怎會是受造者呢？或一個受造者，又怎會是自己的創造主呢？無怪乎，當時的非斯都大人驚聲大叫：「保羅，你的學問太大，反叫你癲狂了！」 （《使徒行傳》26:24）

 

很多宗教都在教人如何修練成神、很多流行思想也企圖叫人變成神—「成為神」是當代最夯的事業。

 

然而，這在哲學辯論、或邏輯上是行不通的：人不可能變成神；反之，如果神變成了人，這個變成人之前的「神」，就不再符合神的定義了。也難怪，當年提倡德先生（Democracy，民主）與賽先生（Science，科學）的實證主義者胡適，說：個個和尚都說謊。（參《胡適日記》）

 

神「演化」成人或人「演化」成神，在已知歷史上，沒有這樣的事實、案例或紀錄；相信今後也不會有這種事發生。倒是在哲學或科學上，有一個現象：「弔詭」(Paradox)—一種導致矛盾的命題；即在命題裡同時存在矛盾的陳述，這命題似非而是、似是而非，「是」與「非」同時存在一個陳述裡。

 

也就是說：神和人同時存於一體，是一種弔詭。這種神、人同時存在於創造者的特質，必定先於被創造者（人）的存在—保羅認識的神，在創造之先（Pre-creation）有一種特質（Nature，本性）：這位創造宇宙萬物、具有人性質的神，是超越人們可以理解、遠在哲學、邏輯之上的神。所以，祂來到人間，就必然具弔詭性：既是神、又是人。

 

這位神所創造的宇宙萬物，必定充滿各樣弔詭，處處都可見到「既生瑜、何生亮」，看似矛盾、卻同時存在，甚至相互依存的事物。例如，小到一顆「光子」（Photon，光的最小單位），它具有波動（Wave）特性，也同時顯現出粒子（Particle）特質：光子既然是粒子，就不應是波動；反之，既然是波動，就不會是粒子，但光子同時兼具二者矛盾特性—光子，就是一種弔詭的存在。

 

再看，天文學家都公認，諾大宇宙正在膨脹中；但宇宙許多角落裡的「黑洞」，竟然在收縮哩。宇宙，既膨脹又收縮，是一個宏大的弔詭體系。人，置於小小光子與龐大宇宙之間，我們生命裡充滿善惡矛盾俱在的衝突；所以，保羅哀嘆說：「我覺得有個律，就是我願意為善的時候，便有惡與我同在。」(《羅馬書》7:21）

 

如同，從一輛車子造型與功能，就可以看得出設計者的智慧與美學，我們從被造宇宙特性中，也可以看到造物主的本質。這世界滿是弔詭，因為它的創造主、耶穌基督是弔詭，保羅說：「我主耶穌基督。按肉體說，是從大衛後裔生的；按聖善的靈說，因從死裡復活，以大能顯明是神的兒子。」（《羅馬書》1:3-4）

 

耶穌基督，是完全的神（基督）、也是完全的人（耶穌）。

 

(文章授權/潘榮隆牧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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