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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痴的徬徨

書中自有黃金屋。

書中自有黃金屋。

有人繼續問:「大錢與小錢是怎麼區分的?」「給錢的數目,若讓我的心會痛,就叫大錢。心不痛,就叫小錢。」我用手按著心說道。「老師祇花小錢,從來不花大錢嗎?」學生愈問愈仔細。

「我大筆的支出,大都是用在書籍相關的費用。例如在寫『法拉第的故事』時,我們為了找第一手的資料,在倫敦住了幾天。每天的旅舍費要1萬元,那還祇是間二星級的旅舍,連廁所都要與人共用。在寫『南丁格爾與近代護理』時,有一次就買了幾萬元的書。當時,我有一點遲疑,師母問我:『真的需要這些書嗎?』我不好意思的點點頭,她立刻拿出信用卡,爽快地說:『刷!』,『但是,我們的皮箱不夠裝,如何將這麼多書帶回台灣?』我還是在花大錢的事上舉棋不定。她卻很肯定地說:『很簡單,再買一個皮箱。』當年,她祇要像我那麼遲疑,現今的書店就不會有『法拉第的故事』、『南丁格爾與近代護理』這兩本書了。」

「師母怎麼會對你這麼大方呢?」同學繼續問道。「她知道我的一生不賭、不偷、也不搶。我每賭必輸,沒有賭贏的恩賜;想偷也偷不到,連自己的襪子也常找不到;搶也搶不過人家,心腸太軟弱。讀書是我的愛好,她在我愛好的項目,持續的支持。我每次出國買書,幾乎佔行李的一半。我也常上網訂購一些古代的珍本書,價格更貴。有時向歐洲的圖書館,借閱百年前的舊書,借一次也需2千~3千元的花費。花錢會痛,但讀書的喜悅,很快取代痛。我常想,將來的天國,可能會有一間永遠看不完書的圖書館。師母看我經常將書從國外搬回家,不久又將書從家搬到辦公室,後來又從辦公室搬回家,就給我一個外號,叫『張陶侃』。」

飢渴的心

「老師在什麼時候,開始愛上讀書?」有個同學問到關鍵處。

「大學一年級時。親愛的同學,我不知道你們帶著什麼樣的心來念大學?我知道,我是帶著一顆深深飢渴的心,進大學之門。你念大學時,所帶的容器愈大,有一天,你帶走的就愈多;你帶的容器若小,畢業時,你帶走的就少。一顆飢渴想學習的心,是大學無法給學生的,學生必須自己攜帶而來。當你有這樣的心,你會發現你的心先在那裡,財寶就會到那裡。而非財寶先在那裡,你的心才到那裡。」我仔細地說明道。

下課的鈴聲即將響,學生沒有往下問,我喜歡結束上課前的一點安靜,讓學生思考,消化上課的內容。末了,我再說道:

「我不知道,還有多少的時間可以賺錢,

還有多少的力量可以搬書,

但是,我知道,當沒有薪水的時候,

在魚的嘴巴裡,可以找到錢,

在鳥的翅膀下,可以拿到錢,

在花朵的蕊中,總有錢放在那裡,

在石頭縫裡,藏了不少錢,

在雲彩之上,放了很多的錢,

在陽光之下,還可以照出更多的錢。

我怎麼會有如此的看見,

因為,書本會告訴我,

找到無窮金錢的途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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