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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兄們,在燦爛星空之上,必有一位慈愛的父親!」(圖/Shutterstock)

從月初到月終,我們都在過年;從西洋年到中國年,總是祝賀著快樂。

 

年復一年,我們告別過去也迎向未來,期待著一元復始之後的萬象更新。「新」所代表的進步與發達,繁盛與朝氣,令我們一直嚮往著有形的生活可以步步高昇,無形的生命也會節節進取。

 

但是就在要迎接新年的上週,我卻覺得時間是靜止的。

 

這段時間在英國短居。一個週日早晨,我走進下榻旅館不遠處,一間150年歷史的年輕教堂參加禮拜。會說它年輕,是因為兩天後我造訪了另一間超過一千年的教堂,而一週之後,我又到了另一間1150年建造的教堂中。

 

當我坐在彩色玻璃下的座席中祈禱、跪在金色祭壇前領聖餐、站在多少世紀以來每天吟唱聖詩的詩班席歌唱、......迴盪與共鳴在耳畔的,不是自己的心跳或禱詞,而是千百年間來來去去盛衰起落的生命,與他們分不清是歌唱或煩惱、聖潔或污穢、慈愛或邪惡的跫音。

 

千年的尺度,襯托了什麼是短暫,也反映了漫長其實只是轉瞬。

 

這並不只是一種「登泰山而小天下」的對比意識,因為無論是泰山或教堂,荒野或星空,崇大與深邃本來就會激發人的渺小情懷。對我而言,正在過新年的當下,我第一次感受到《聖經》中說上主並不住在人手所造的殿宇中,所以我在千年的殿宇中,被祂鎮靜了短暫生命的躁動與焦慮,無聲地回答了每一個不平不甘與不解。

 

我想起貝多芬第九交響曲第四樂章的一段大合唱歌詞:「世人啊,你們感受到造物主了嗎?到燦爛星空之上尋找祂,祂必居住於群星之上。弟兄們,在燦爛星空之上,必有一位慈愛的父親!」

 

新的一週,新的一年,願你的生命平靜、安穩,在天父的垂顧與膀臂中。

 

花輪牧師 敬上

 

(文章授權/花輪牧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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