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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為鄧邵光教授,右為助理教授陳龍斌。      (照片來源/香港浸信會神學院)

馬雅曆法指出2012年12月21日是世界末日,相關電影、商品出現在市場上,大發「末日」之財,同時造成普遍消極的末日陰霾。教會在此時有何信息可傳?信徒應如何理解「末世」?

香港浸會大學校牧處主辦的「末.有主意 終.有盼望」基督教週,以「末日迷思」為題舉行講座,香港浸信會神學院基督教思想教授鄧紹光、中文大學崇基學院神學院助理教授陳龍斌主講,從神學及《聖經》角度探討末世。

應稱「終末」 一切將全新開始

鄧紹光先打破「末世」迷思,認為「末世」帶有負面、消極的意義,但基督教的「終末論」是談盼望,並非整個世界被毀滅,從此悲慘生活的意思,所以不應使用「末世」,應改用「終末論」。有人指末日是整個受造世界最終毀滅,鄧紹光形容這是「恐怖末日論」。

從來沒有人準確得知終末日期,連耶穌也說:「惟獨父知道。」很多人卻在苦苦計算,「是不是要計到那日真的到來?」鄧紹光強調終末論不能脫離上帝的創造、上帝工作的處境、在人類墮落後對人的護理及新天新地,特別是最後拯救的同情和理解,否則就是斷章取義,沒有神學思考的表現。

這些看法的原因,在於人們對於天災人禍的無力,和受到片面「天啟式終末論」的影響。只熱衷於算日子、講徵兆,卻忽略終末是「主再來」,讓整個世界死裡復活。鄧紹光質疑人墮落後幾時沒有戰爭、饑荒與天災?中世紀黑死病死了很多人,為什麼當時不說是末日?關鍵在於人們把遇到的徵兆隨意套入《聖經》。要正確認識《聖經》,整全認識上帝的創造、護理和拯救,上帝已經出手,與邪惡勢力對抗,不讓世界任其敗壞,更不讓天災人禍毀滅世界。

要了解「終末論」,就不能抽離上帝的創造,因為創造是有目的和方向的,就是終末的完成。終末不是創造的終點,是世界完全被拯救過來,盼望世界脫離死亡的敗壞,像耶穌基督般有新生命,有盼望的生活才有動力和意義,人也會努力生活。終末是一個全新開始,正如德國神學家莫特曼(Jürgen Moltmann)所言,「終末乃開始」,是新天新地的開始,在上帝管轄下不再有任何邪惡。

只知道終末「恐怖」很膚淺 當要反思

      (照片來源/香港浸信會神學院)

陳龍斌則認為馬雅曆法的末日日期是指「世界第13個伯克盾(14萬4千日)」,有學者換算為2012年12月21日,但不是馬雅人自己算的,有出錯的可能。

末日思想經常出現在文化產品中,所有人都有機會接觸,可說是「末日市場化」。「每種文化產品都是一種符號,反映其背後的經驗、倫理、價值觀。」

他以電影《2012》和《阿凡達》為例,兩套電影以不同方式貼近《聖經》的「天啟論」,《2012》很接近《聖經》描述的末世,有災害、洪水、拯救人類的叫方舟、主角兒子叫挪亞、主角預言洪水的來臨,「連選擇上映時間都很細心,將你置身於末日最後三年中。」人們普遍認為終末是很恐怖的,但只談恐怖是「承接了《聖經》的『皮』,沒有進入精髓。」

《阿凡達》用了很多印度神話,表面上好像反啟示錄,但其實用了很多《聖經》意念,具有新約時代啟示文學的意味,當時主流意識形態來自羅馬帝國,啟示文學領人反思及批判,和主流意識形態相反。電影中運用3D技術,是為了讓觀眾身歷其境,走進另一個世界,挑戰身處世界的價值觀。

兩部電影都討論科技,《阿凡達》指科技禍害,破壞土地、征服土地,批判主流意識形態;《2012》運用科技拯救,不但具有違反《聖經》觀點的人定勝天意味。資本主義、適者生存的現實,方舟成為官商勾結的象徵,與《聖經》和諧共生、上帝共融的福音相違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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