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眠是多種疾病最好的自然療法。神發明睡眠，是要我們藉著適當的睡眠，讓我們安息在祂懷裡，恢復疲勞，重新得力；在我們睡眠中，神不睡覺、也不打盹，為要保護我們...

神不打盹、也不睡覺，為要保護你

「保護你的必不打盹！ 保護以色列的，也不打盹、也不睡覺。」 (詩篇121:3-4)

實在很忙，24小時還不夠用。若能不睡覺，我相信：工作成果與效率一定很勇猛。「錯！」11月29日《細胞》雜誌(Cell)一篇最新研究報告指出：「多熬夜，您就死定囉！」

北京大學、清華大學生物醫學聯合研究團隊，以小鼠進行「睡眠剝奪」(Sleep deprivation)實驗，終於確定：睡眠不足促使大腦產生信號，觸發過度的免疫反應風暴、導致發炎，最後造成各器官傷損而死亡。這機制和世紀瘟疫COVID-19一樣，都是「免疫風暴」致各器官衰竭而死的。

早在1894年，俄國醫師瑪麗·馬納西恩(Marie Manacéine)報告：完全不睡眠的幼犬都會在幾天內致命，最嚴重的病變在大腦。1898年，義大利生理學家蘭伯托·達迪(Lamberto Daddi)和朱利奧·塔羅齊(Giulio Tarozzi)，逼迫狗不睡覺，單只餵食，這些狗全都在9-17天內死亡；隨後解剖發現：脊髓神經節、小腦浦肯傑細胞層(Purkinje cell layer)、和大腦額葉皮層的神經元都發生病變，推測大腦全都處於中毒狀態。之後，許多歐洲科學家以各種「不狗道」的實驗，均證明：睡眠不足終將使狗隻腦部退化而致死。

20世紀以後，科學家改以老鼠或果蠅為對象，探討睡眠剝奪致死生理機制。1989年，美國芝加哥大學卡羅·艾佛森(Carol Everson)等人印證：大鼠完全缺乏睡眠也會導致死亡。2014年，她在威斯康辛大學發現了睡眠不足和細胞損傷之間有關係。

同年，賓州大學的吉尼·奈度(Jini Naidoo)認為：睡眠和大腦之外的其他部位存在聯繫。2012年，我的實驗室和國家衛生院莊志立教授合作，提出假說：果蠅透過「活性氧」(Reactive oxygen species，ROS，帶「自由基」)會讓腸道與其它器官「對話」(Cross talk，表器官間有關聯)。自由基ROS，會使DNA損傷、細胞凋亡和壞死。

2020年，哈佛醫學院神經科學家德拉迦納·羅顧傑(Dragana Rogulja)等，發現：不睡覺會使果蠅腸道內活性氧累積，導致死亡；而中和這些自由基後，果蠅就算不睡覺也能存活。只是，他們在果蠅神經系統裡，沒有看到這現象；認為：大腦已經進化出比週邊其他部位更適應氧化反應的機制。那麼，大腦如何因睡眠不足造成死亡呢？

大陸科學家這次給了我們答案。他們證明降低ROS不能防止老鼠因睡眠不足而死。果蠅睡眠不足致死生理機制，不同於老鼠。哺乳動物(如老鼠)睡眠不足，大腦會通過「腦源性前列腺素D2」 (PGD2)/「前列腺素D2受體1」(DP1)增生，影響腦外免疫系統，使「促炎因子」和「趨化因子」累積，而引發過度發炎症。過度發炎造成「多重器官功能障礙綜合症」(MODS，同時併發2個以上系統/器官的急性功能障礙或衰竭)，最後死亡。

已知足夠的睡眠是多種疾病最好的自然療法。神發明睡眠，是要我們藉著適當的睡眠，讓我們安息在祂懷裡，恢復疲勞，重新得力；在我們睡眠中，神不睡覺、也不打盹，為要保護我們。

不要熬夜了，今晚早點睡吧！

「神經神學」，讓我們看到神創造的奧妙，和對我們精心的保護啊。

(文章授權/潘榮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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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榮隆

國立清華大學生命科學系榮譽講座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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