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特爾曾受印度教上師委派,在歐洲各地建立印度寺廟,其令人印象深刻的演講,使其躍升為國際講員;然一次,他坐在畫作《最後的審判》下方,深感震撼─「耶穌」完全吸引了他的目光!
他開始對「耶穌」產生一種難以言喻的「迷戀」,每每旅行,總不由自主地會被十字架所吸引,甚至在其公開演講中,開始出現了神學上的變化,上師對此相當不滿,甚至最後,雙方爆發了劇烈衝突...
葛理翰佈道協會(Billy Graham Evangelistic Association)曾將帕特爾的故事拍成短片。(影片來源/葛理翰佈道協會Youtube頻道)
定居於英國倫敦的印度教家庭
因不想失去認同,而恪守傳統
自幼,拉希爾·帕特爾(Rahil Patel)便隨家人搬到了英國倫敦定居,因家庭視教育為地位象徵,而上了一所好學校;而該校保留傳承了基督教文化傳統,帕特爾初次接觸到唱讚美詩、向神禱告及聖誕節。
然而,如許多移居的印度家庭,他們不想失去原有的認同,為了保持自己的文化身份,每週末,家人們都會聚集在倫敦當地的印度教寺廟聚會;在家裡,也用一整個房間來作擺設、供奉印度教神。
青少年時的帕特爾,因父母長期爭吵而焦慮恐懼,於是更加投入寺廟生活,16歲時,便能發表關於古代印度教經文卓越的演講,令「古魯吉(Guruji,教派上師)」印象深刻,隨即邀請他成為斯瓦米(Swami,祭司/導師),這份認同的招喚,令帕特爾怦然心動。
因在教派中,「古魯吉」被視為「上帝的化身」,一言一行都是神聖的,他於是在19歲時離開家跟隨對方,前往印度西北部的修道院。
一個聲音說:你做了正確決定嗎?
沐浴恆河盼獲新生,卻依然故我
修道院訓練嚴格,天未亮,僧侶們就得起床洗冷水澡、冥想、集體禮拜,再操作清潔或製作花環等雜務,之後,就會一直研習到深夜;起先,這一切都令帕特爾興奮不己,直到一個月後,一件事動搖了他。
當時,正在集體禮拜的他,於鐘聲與鼓聲敲響之際,卻清楚地聽到另一個聲音,在左耳低語問道:「你做的決定正確嗎?你來對了地方嗎?」
帕特爾回憶:「這讓我很震驚,在接下來的崇拜時間裡,我內心一直在掙扎、告訴自己這是『瑪雅』(印度教對邪惡力量的稱呼),正試圖擾亂我的命運。」儘管如此,他仍被往後接踵而來諸多疑慮,層層圍困。
修道院中,不乏出家幾十年的人,但生命卻與凡夫俗子無異,即使長期禁食、閱讀和冥想,卻仍然易怒、善妒和怨恨,帕特爾也坦承:「我也不覺得自己有在改變。」然因表現卓越,六年後,他便升格為斯瓦米。
帕特爾開始身著藏紅花祭袍、剃了光頭,並踏上了朝聖之旅,他前往恆河沐浴,盼能洗淨罪汙獲得新生,卻發現,內心的本質依然故我。
因畫作《最後的審判》而被耶穌吸引
1997年,古魯吉授權帕特爾在歐洲各地發展教派,他接續於許多大城市建立了印度寺廟,其令人印象深刻的演講,使其躍升為國際講員,因深受器重而經常出差,帕特爾在當中品嘗到了權力的滋味。
然一次在羅馬,他的心意外地被「真實」觸動,使其對看似「成功的生活」霎時產生了疑問;當時,他坐在西斯汀教堂(Sistine Chapel)米開朗基羅的畫作《最後的審判》(Last Judgment)下方,深感震撼。
「耶穌」完全吸引了他的目光。
此後,他開始對「耶穌」產生一種難以言喻的「迷戀」,每每旅行,總不由自主地會被十字架所吸引;「一個非常不同的『上帝』開始銘刻在我心中,一個比『古魯吉』或所崇拜的任何圖像,都更美麗深刻。」
某天,當他在書店買書時,無意間看到了一本兒童聖經,才打開讀了幾頁,經文就十分強烈地吸引著他,那靈性與耶穌相遇的瞬間,嚇得他趕緊闔上書本、不敢再讀下去;然這些經驗,正潛移默化地影響著他。
公開演講出現神學變化
勇於向古魯吉請辭神職
2005年開始,帕特爾在其公開演講中,出現了神學上的變化。
即使仍引用印度教經文,但他卻開始談論一個涵蓋全人類的「更大的神」,也更多跨域研究、深入宗教技巧,但種種努力卻仍不認識「這位神」,他越發沮喪不安,導致須服用多達40片藥片來治療身心疾病。
他計劃要去拜訪古魯吉,行程期間,另一位資深的斯瓦米向其透露,其實,這一切教義目的,都只是為了推動對方的宗教運動,帕特爾也陸續從其他斯瓦米口中證實此事,越聽,他就越發質疑對方的「神性」。
拜會古魯吉時,對方對其擅自改變神學路線相當不滿,並以發配他至偏鄉來削弱其影響力,而第一次,帕特爾敢於反抗,雙方爆發了一場緊張的辯論,最後,帕特爾深深嘆了口氣,告訴對方:「我想離開神職。」
一瞬間,空氣彷彿永遠凍結了,最後,古魯吉說:「好啊!去!你想去哪裡,就去哪裡!」自此,帕特爾與投身20年的該印度教派分道揚鑣。
在一連串失望受傷後偶進教會
神同在如暖毯覆蓋:你到家了
帕特爾失去神職時約40歲,並不知道可以往哪裡去,在歷經一連串失望和受傷後,他放棄了「去找上帝」的念頭,開始尋找一般社會工作。
然而,就在幾週後,當帕特爾漫步街上陷入沉思時,突然間,一座美麗的教堂吸引了其目光,那是周日早上,該教會正在舉行主日崇拜。
帕特爾回憶:「我一走進去,神的同在就像一條安慰的暖毯,覆蓋了我;同時,我聽到那明確的低語告訴我:你回家了。」那天,他不再有任何顧慮,如孩子般雀躍地對耶穌說:「是!我把生命交給祢。」
印度教與基督教,有何不同?
精神排毒首要功課:安息主愛
過去,帕特爾一直習於用個人努力來取悅神,決志後,要從「宗教行為」轉為「看重關係」並非易事,然其見證:「耶穌治癒了我的羞恥、罪惡感、怨恨和憤怒;一種超越理解的平安,如此令人興奮!」
他說:「我意識到,上帝一直在我的生命中、敲著我的心門,引吸我、引導我,即使我熱衷於另一個信仰,但祂仍非常看重我的靈魂;耶穌,在我所在的地方與我相遇;這不是宗教,上帝啟示的是一份關係。」
在印度教中,身為祭司即意味「完全失去個人身分」,當離開信仰時,名份馬上就會被其他人取代,過去曾奉獻的一切都會化為烏有。
但基督教,所在乎就是「與神的關係」及「惟靠恩典」;一種全新體會是,即使在任何混亂中,基督的平安卻不會缺席,這並非來自於個人的努力或自我說服,而是「恩典」,如此真實可觸,也會不斷增加。
「恩典與憐憫」成了印度教和基督教的分水嶺,在耶穌基督裡,每天都有恩典與愛;而最令帕特爾感動的是:「我被愛,就是照著我原本的樣子,無論何時何地,神的愛如此信實;這讓我大吃一驚。」
而他也由衷感到,基督徒可以向印度教徒學習「使用日記」更多與神相處;「不是出於宗教行為,而是出於與神的浪漫關係,」帕特爾解釋:「我們有一位美麗且非常浪漫的上帝;印度教徒出於宗教義務不時與神明獨處,基督徒也可以如此,但為的是:與真神建立更深的關係和真實聯繫。」
(資料參考:CT、OCCA、ChurchTime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