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是何等看重「認罪悔改」，祂預設了這麼多的腦內系統，只為了讓人能夠偵測、監控、處理錯誤的發生，來糾正行為、挽回人所犯的錯誤...

神經神學(三十八)：認罪悔改

「我知道我的過犯；我的罪常在我面前。」大衛說。(詩篇51:3)

偉大的詩人大衛王，是整本《聖經》中最「合神心意」的人－不是他完美，而是大衛懂得「認罪悔改」。

《聖經》記載：自從始祖犯罪墮落以來，人的本性「易於犯錯」(Error prone)－「犯錯是人的天性」(Error is human)。神是「公義」與「慈愛」的主(多麼「弔詭」啊!)，祂在創立世界以先，就為人類預備了「救贖」之道。

神經科學告訴我們：宇宙創造主，在我們腦內安置了一個「認錯系統」(Error recognition)，作為人們行為校正(認罪悔改)、以及學習的助益，使人生轉敗為勝。

1995年，彼得·柏恩斯坦(Peter Bernstein) 等人在《實驗心理學》雜誌，提到人生命裡有個「偵錯系統」。隨後，威廉·格林(William J Gehring)及許多學者，利用「腦電圖」(EEG)，探測出大腦內許多呈「錯誤相關負性」(Error related Negativity)的區域，這些部位可進行人類錯誤偵測、監控、處理，以及行為糾正。

21世紀以來，因「功能性核磁共振腦部造影」技術(fMRI)廣泛應用，神經科學家們更清楚的看到腦內「認錯系統」實則包含相當多的腦區、以及這些部位能因而進行彼此間的聯繫和回饋。這些研究成果讓人十分驚訝：原來「認錯系統」是一個十分複雜的神經網絡啊。

2000年，加拿大的肯特·基爾(Kent Kiehl)等人，發現「錯誤偵測系統」位於「前扣帶皮層」(Anterior cingulate cortex) 的「吻側扣帶區」(Rostral cingulate zone) ；「前扣帶皮層」已知參與認知資訊處理，尤其是獎勵導向的決策制定。

2021年，美國德州大學‪瑪莉·羅伊(Mary Roe)等人，更在「扣帶蓋區」(Cingulo-opercular regions)找到至少有19處有關「認錯」的部位、並在「下皮層」(Subcortex)，發現至少還有9處與錯誤偵測有關。同時，他們觀察到兒童錯誤偵測能力較少，作用多集中在「額背外側區(Dorsolateral frontal regions)；顯示出兒童較無知、無法分辨左右手(《約拿記》4:11)。

之外，他們觀察到偵測系統的成熟度，隨著年齡增長而更趨完整；即：年紀大者，易於發現錯誤、兒童需要適當的身教與言教，以致錯誤偵測系統功能更加成熟－既使發現兒童犯錯，這些系統能將錯誤經驗轉化為他們長大成熟之助力。

這個研究結論，不也印證了《聖經》所說的：「萬事都互相效力，叫愛神的人得益處」嗎？(羅馬書8:28)

2009年，耶魯大學的麥克·斯蒂夫(Michael C. Stevens)等人，認為錯誤是基於「認知調控」的崩解、是眾多腦區彼此間連結的失敗；這些部位包括: 基底神經節、運動神經區、小腦、前額葉、頂葉等等，幾乎函蓋整個腦袋；且已知這些部位都是腦內參與目標導向行為的區域。

神是何等看重「認罪悔改」，祂預設(Default)了這麼多的腦內系統，只為了讓人能夠偵測、監控、處理錯誤的發生，來糾正行為、挽回人所犯的錯誤。惟人竟然無力施為，神只好讓祂的獨生愛子，為我們獻上贖罪祭，一次就得以完成複雜的救贖－足證神的愛與智慧，是何等長闊高深啊

「神經神學」教導我們：能認罪悔改，才是合神心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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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榮隆

國立清華大學生命科學系榮譽講座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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