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啊，赦免他們，因為他們所作的，他們不曉得。」(路加福音23:34)

他們所作的，他們不曉得

「父啊，赦免他們，因為他們所作的，他們不曉得。」(路加福音23:34)

「廢死」議題近日再起，「陸正案」便又被媒體提起。

陸正小朋友是新竹東門國小學生，下課後被綁架、失蹤，他的父親幾個月裡沿著大街小巷，哀哀哭求市民幫忙尋找，路父的擴音聲，至今依稀迴盪在新竹市民心中:徒留鼻酸與哀慟。

被判死刑的兇嫌，他的律師雖經11次更審被駁回，仍舊持續為他申辯。其所採取的策略，如同美國刑事法庭裡的「辛普森案」(嫌疑犯OJ Simpson、上個月才剛過世)。這些案子、加上「湯銘雄案」、哈波·李的《梅崗城故事》、尼布爾的《道德的人與不道德的社會》等，都是我在清華開出「生命倫理學」課，內有關「公義、刑罰」的經典教案。

在新聞角落，苦主路爸爸說，兇嫌的辯護律師還曾指著他咒詛:「將來上帝會審判你！」，更有人權社運者詛罵法官「會衰三代、不得好死！」

代表公義、良心的律師和人權社運者會咒詛受害人，勘為台灣奇景，而以上帝之名咒罵，令我這基督徒嘖嘖驚懼。但，若以「神經神學」角度視之，卻也不意外。

意識型態影響人的行為。律師與社會運動者，當然受意識形態所控。

2022年，母校俄亥俄州立大學政治系與匹茲堡大學心理系合作，利用AI、腦造影，來探討意識形態的神經基礎，與其在大腦內各部位間的連結。他們檢視誘發(意識形態)、同理心、與金錢回饋(Monetary reward)等神經迴路，以任務設置法(Task-based setting)，發現政治意識形態影響大腦的部位，主要在額下迴、杏仁核、海馬迴等區。海馬迴與短期、長期記憶有關；惹了它，他會牢牢把您記住，報仇、3年不晚。

額下迴包含布洛卡區，是人類語言中樞的重要部分；惹了它，他會苛薄地叫罵不停。

至於杏仁核，如眾所周知:它是情緒產生中心、會引發應急反應，讓人勇敢挺身而戰、亦或逃離危險 (Fight or flight)；惹了它，若您軟弱，他會奮起猛捶，把您打得回去叫媽媽、如果您比他更強悍，他會立刻龜閃逃避。而這三者，以管控情緒的杏仁核作用力最強，主導了海馬迴和額下迴的制式反應，以致於對不同意識形態者瘋狂掃射，沒在怕。每天打開報紙，看到很多政客或1450，是不是和上述研究結果似曾相識－－它的機理，是有科學證據的(Science-based)。

去年(2023)，布朗大學認知科學教授歐莉爾·費爾德曼荷(Oriel FeldmanHall)，提出一個有趣的觀察，她發現意識形態強烈的人是聽不進去不同意見的。那怕原是中性、不帶顏色色彩事物之訊息，一旦為該君的感覺(視覺或聽覺)神經接收，它會自動將這些訊息撥入他原來意識形態的神經迴路系統，而偏見地如此認定。易言之，他會「雙標」，他的行為會不自覺地照著大腦偏差來反應；他不是裝睡，但可能永遠都叫不醒。很多人道律師、人權運動者，被自己的意識形態綁架了，還不自知呢。

「神經神學」指出：人需要一種超越意識形態的上位思想－－耶穌是那上位者(Superior)。

(文章授權/潘榮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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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榮隆

國立清華大學生命科學系榮譽講座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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