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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傳統到創新的過程,我們有一個非常美好的榜樣,就是耶穌基督。」周巽正牧師說。(攝影/記者莊堯亭)

實驗學校、自學團體和教會辦學常提到的「翻轉教育」,到底是什麼意思?第二屆點燃教育薪火研習會現場,濯亞國際學院創辦人周巽正牧師邀請大家思考,是改良教學策略、方法或媒材嗎?不是的。

 

因材施教僅是其中一個概念,翻轉教育不是機械式的生產線,更像研發式的教育工廠。前線教育人員非常重要,再新穎的教材放進教學現場,若老師心態沒有改變、根深蒂固的想法沒有被敲碎、生命沒有持續走在學習的歷程,很難有翻轉。

 

其實,兩千年前耶穌的門徒訓練,已經給致力改革的教育家最好的典範。開始翻轉學習(Flipped Learning)理念的喬納森•褒格曼(Jonathan buckner)教授說:「翻轉教育最核心的概念,其實來自於耶穌的門徒訓練。」

 

翻轉教育,正是從耶穌開始的。

翻轉教育,也可以說是在關係中「曉得真理」的過程。(攝影/記者莊堯亭)

 

周巽正分享,自己在計畫辦學時聽見均一教育平台的雲端課程影片,「我心想,太好了。所有需要的課程放在網路,我甚至不需要找很多老師,每天就給孩子一個iPad。」兩者策略結盟,孩子回家看影片、到校寫作業,他一度認為,科技和媒體就是關鍵。

 

然而一句「辦學校沒有你想像的那麼簡單」和親自走訪華德福實驗學校,卻讓他改觀。翻轉教育觀念的重要發起者喬納森•褒格曼,曾在所著的〈翻轉教室〉(Flipped Classroom)中提到:「Reach Every Student in Every Class Every Day。」在每一天的每堂課裡接觸每一個學生,就可以得著每一個孩子,老師才是關鍵。

 

褒格曼曾和周巽正說過,許多老師喜歡翻轉教室的概念,花很多心力在預備影片,孩子看了確實很好,重要的卻不是「看影片」,而是「回到班上要如何互動」。如果學習是在家裡,老師在課堂中就有很多時間可以和孩子深入接觸和認識──「創造一對一的約談,讓老師面對的不再是『一個班級』,而是『每一個學生』。

 

當教育者希望透過教育得著每一個學生,一個方式再怎麼好也不可能適用每個人。褒格曼透露,翻轉教育最核心的概念,來自耶穌的門徒訓練。

 

要翻轉,先除去「堅固營壘」


耶穌告訴學生「信祂的人要做更大的事」,無論在教會或學校,訓練的目的都是如此。只是現行教育的「生產線文化」無法做到,唯重視錯誤和新嘗試的研發式教育可以,但老師的心中必須先有一個翻轉,拋開既有認知框架的「堅固營壘」。

 

周巽正解釋,人們傾向用首次接收某些訊息時的感受,解讀日後碰到的類似情況;跳不出這個框架,很難學進新的東西。

 

他以約翰福音15章的經文做舉例:「凡屬我不結果子的枝子,他就剪去;凡結果子的,他就修理乾淨,使枝子結果子更多。現在你們因我講給你們的道,已經乾淨了。」耶穌告訴門徒結果子的枝子要被「修理乾淨」,基督徒唸這段經文時的直覺反應可能是:上帝要如何修剪我們?或許跟當時的門徒一樣想到管教、懲罰…

 

耶穌卻接著說,就在我講道的此時此刻,你們「已經乾淨了」,不是等著被修理乾淨,而是神的話臨到就立時潔淨。過去的經驗都可能成為堅固的營壘,以至於讀神的話時仍受限制,「整本聖經的話語,目的不是讓你解釋,而是讓神的話來定義我們的思維。」

 

如果沒有先「unlearn」、除去堅固營壘,新的方法可以不斷出現,卻仍然生出舊的東西。

 

耶穌的翻轉教育:用祂的真理替換你的真理


約翰福音第8章32節「你們必曉得真理,真理必叫你們得以自由」,教育是曉得真理的過程,這個真理的英文是reality(現實、事實)。周巽正強調,每個人心中都會有一個reality,可能是對第一個聽見的道理照單全收,成為之後學習的過濾網。老師和學生的互動常會碰觸到彼此的reality,不是用老師的reality替換學生的reality,而是用上帝的真理替換雙方的真理。

 

「進到祂的reality,才能進入真正的自由。」聖經說要「心意更新而變化」的道理就在此,讓神的話定義我們的思維,帶來更新。

 

耶穌的翻轉教育:3個例子


耶穌怎麼用研發部的文化帶領門徒?又如何用祂的話語更新門徒的reality?

 

時間拉回兩千年前,門徒大有能力的服事之後,開始爭論誰要為大。耶穌沒有用宗教性的角度斥責他們,反而表示「要為大」很好,卻是用祂的reality定義這個「大」:為大的人要甘願作眾人的僕人。「凡為我名接待這小孩子的,就是接待我;凡接待我的,就是接待那差我來的。你們中間最小的,他便為大。」

 

突然間,耶穌把偉大的定義改變了,祂的reality碰到門徒的reality,一說話就修剪了他們的生命。

 

還有一次,約翰看見一個不是跟隨他們的人奉耶穌的名趕鬼就禁止他。門徒認為唯有跟隨者才能奉老師的名服事,這樣的想法並非不合理,耶穌卻說「不阻擋我就是幫助我的」──「弟兄姊妹」的範疇比門徒們想得更寬,祂用話語重新定義他們的reality,帶進真正的自由卻沒有讓人感到被冒犯。

 

第三個,雅各和約翰看見有人不接待耶穌,要吩咐火從天降燒滅他們,門徒們帶著信心講這件事,因這正是當時以利亞發生過的事。「人子來不是要滅人的性命,是要救人的性命。」一句話就翻轉思想。

 

耶穌的翻轉教育:在關係中「曉得真理」的過程


教育不應該是製造出一個一樣的人,曉得真理的過程帶孩子進入真正的自由,即使生命還不完美、會犯錯,仍被授權讓「不成熟的面貌」有機會出現。如同耶穌一開始帶領門徒,就賜給他們權柄醫病、趕鬼,「不成熟沒關係,我只是要告訴你錯誤的reality,讓你重新思考。」

 

耶穌研發式的教育很成功,從路加福音第10章差遣70人可以知道,可以從研發部變成生產線,因為門徒的reality已經更接近耶穌的reality。「祂用自己的真理,讓祂的孩子真正學習。」

 

拉回現代教育場景,若要做翻轉教育,孩子表現不如預期時該怎麼辦?「模式可以翻轉,心和靈魂如果沒有翻轉,我們會一樣用過去的方式對待孩子。」

 

除非教育者的真理與神對齊,才能像耶穌對多馬那樣,即便多馬不信、耶穌也不因此感到被冒犯,而是願意讓多馬學習,也只有他摸過耶穌的釘痕。所有的教育都要回到關係裡,如耶穌看多馬為獨特,用專屬的方式帶他成長。

 

耶穌在兩千年前的翻轉教育典範,讓我們明白曉得真理的過程必伴隨心思意念的更新,當老師的reality越接近上帝的真理,教育的路必能領孩子進入真正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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