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5月初以來，北美洲與歐洲相繼發現猴痘（monkeypox）病例，引發各界擔憂，目前至少14國家出現病例，其中12國是首次出現個案，全球已接獲超過180宗確診及懷疑猴痘的病例。

 

前陽明大學微生物免疫研究所教授—張南驥受訪指出，猴痘症狀與天花相似，病徵包括發燒、頭痛、肌肉痠痛、臉部和身體大範圍皮疹等，免疫學常說：人有人痘、牛有牛痘、猴有猴痘，不同病毒之間彼此不會互相攻擊。

 

為何打三劑疫苗仍會染疫死亡？天花疫苗真能抑制猴痘病毒嗎？世界上第一劑疫苗從何而來？身體的免疫力強不見得是好事？來聽聽專家怎麼說。

天花、牛痘、猴痘的關聯性

全世界經歷過多次病毒大流行，其中不得不提到，1347–1353年間於歐、亞、非大陸上流行，堪稱人類歷史上最嚴重的瘟疫，由老鼠傳播的病毒－黑死病（the Black Death）。

後來出現天花病毒，主要是透過空氣傳播，患者一般在染病後的12天內，會出現包括發燒、肌肉疼痛、頭痛等近似普通感冒的症狀。幾天後，口咽部分的黏膜會長出紅點，身體多處地方亦會長出皮疹（以臉部居多）。

18世紀，天花病毒肆虐歐洲，造成至少上千萬人死亡，當時一位英國免疫學家愛德華．詹納（Edward Jenner），發現擠牛奶的女工多數因與牛隻近距離接觸，而感染過牛痘，卻很少染上天花。受此啟發的詹納，開始進行牛痘接種疫苗的人體實驗，證實牛痘能使人對天花產生免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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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詹納發明的「牛痘接種術」安全性高，且效果顯著，逐漸被各國採用，拯救了數以萬計人的生命。（圖／取自Wikipedia）

詹納稱他的方法為「預防接種」（Vaccination），而其中的「Vacca」就是拉丁文中「牛」的意思。詹納發明的「牛痘接種術」安全性高，且效果顯著，逐漸被各國採用，拯救了數以萬計人的生命；1980年，世界衛生組織宣布，天花於世上正式滅絕。

詹納的工作為後人研究奠定了基礎，其發明的天花疫苗，是世界上第一支疫苗，因此被後世稱為「免疫學之父（Father of Immunology）」（或稱疫苗之父）。

至於人為何會感染上「猴痘」？張南驥分析，可能與染上牛痘的成因類似，當人與猴子近距離接觸，這種DNA病毒可能就會從猴子傳到人身上，也可能出現人傳人的情形。

目前沒有針對猴痘的特定疫苗，但根據世界衛生組織（WHO）的數據顯示，天花疫苗可提供八成五的保護力來防範猴痘；台灣指揮中心也表示，台灣於1945年就推動過接種天花疫苗，1955年已無天花流行，所以1979年即停止接種；45歲以上民眾可能都施打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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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目前沒有針對猴痘的特定疫苗，但根據世界衛生組織的數據顯示，天花疫苗可提供八成五的保護力來防範猴痘。（圖／shutterstock）

張南驥提到，台灣45歲以上民眾可能因施打過天花疫苗，不會染上猴痘，不過45歲以下的人仍有罹患天花、猴痘的風險，只是不同於天花的致命性，猴痘雖不致命，仍會在身上（尤其是臉上）留下坑坑疤疤的痕跡。

「這種DNA病毒是在細胞質裡面複製，上帝讓它在細胞裡面複製，把基因寫得很完整，種一次牛痘後，就可終身免疫，就出現了『群體免疫』這個詞。」

新冠病毒與流感一樣變化多端

張南驥分析，群體免疫僅能用在DNA病毒上，然目前各界對於新冠病毒的組織和變異並不非常了解，新冠病毒如同流感病毒一樣變化多端，因此他認為，不適用於群體免疫範疇。

以1918年的西班牙流感為例，當時造成全球2,000萬人死亡，足足是新冠疫病全球致死逾600萬人的三倍之多，且流感死亡年齡多為20多歲，因「激素風暴」影響，越年輕、反應越強烈，因免疫力太強而導致過敏反應。

*激素風暴：Cytokine storm，細胞激素風暴，又稱高細胞因子症，俗稱「免疫風暴」，是一種不適當的免疫反應，因為細胞因子與免疫細胞間的正回饋迴路而產生。

「啟示錄提到瘟疫，所有的瘟疫和疾病，它的流行性會一波比一波厲害，就像流感到現在都與我們同在，打疫苗還是無法防止。真的要警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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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南驥表示，啟示錄提到瘟疫，所有的瘟疫和疾病，它的流行性會一波比一波厲害。（圖／shutterstock）

施打三劑疫苗仍死亡的可能原因

「這是很簡單的免疫學道理，你說打了三劑，產生很多抗體，可是那些免疫東西通通在你的血液、淋巴繞來繞去，根本不會到你的喉腔、鼻腔跟口腔，所以當病毒一直來，你還是會重複感染。」

再者，染疫後不斷咳嗽，尤其是小嬰孩患者，病毒可能很快地進入腦部跟肺部，或跑進支氣管中，若它不小心把肺部較為薄弱的細胞感染，當正常細胞被破壞後，體內的免疫機制會自動啟動，產生上述所說的，由抗體引導出來「激素風暴」，反而會致死。

「免疫力強的人不見得非常好，如果用對地方是OK，如果用錯，反而會使你的器官受傷。」如有些人的體質誘發猛爆性肝炎等疾病。而新冠病毒導致人體無法呼吸的主要原因，大多都是激素風暴，與上述1918年西班牙大流行的年輕人之死相似。

新冠疫情一路從Alpha、Beta、Gamma、Delta和Omicron中不斷變異，張南驥認為，Omicron可說是大獲全勝，因它讓人較為無感，且傳染力強，短期內容易癱瘓醫療系統，粗估研判，若新冠病毒再次產生新變種，或跳到動物身上、再回頭感染人類，也許第七波的疫情風暴又會到來。

「這些聖經都告訴過我們了，啟示錄說到第四匹馬，就是疾病，四分之一的人都會死掉，動物也是一樣，災害會越來越厲害，我們要把握機會傳福音。」張南驥如此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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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些聖經都告訴過我們了，啟示錄說到第四匹馬，就是疾病，四分之一的人都會死掉，動物也是一樣，災害會越來越厲害，我們要把握機會傳福音。」張南驥提醒。（圖／shutterstock）

神設立「油門+煞車」的平衡機制

張南驥提到，病毒是很「偉大」的計畫，裡面有許多機制，如同人體的細胞都有「煞車機制」。

舉「汽車」為例，不論其價格多昂貴，都只有三樣必備東西－油門、煞車和方向盤。當滿足這三樣條件，車子才能在正確方向穩定行駛，不至於忽快忽慢。

人的心臟也是如此，上帝給我們兩條神經，一條讓你跳動，一條讓你停止跳動，若把其中一條神經切斷，心臟可能立即停止，或另一端跳到衰竭而止。這些機制都是有平衡的。

以舊約聖經故事的瘟疫為例，撒母耳記下24:15-16提到：「耶和華降瘟疫與以色列人，自早晨到所定的時候；從但直到別是巴，民間死了七萬人。天使向耶路撒冷伸手要滅城的時候，耶和華後悔，就不降這災了，吩咐滅民的天使說：夠了！住手吧！那時耶和華的使者在耶布斯人亞勞拿的禾場那裡。」

大衛做錯事情，惹怒神降瘟疫之災，造成這地7萬人死亡，神卻在第三天後「忽然收手」，不再降災於這地，可見，瘟疫的發生與否，主導權在神身上，瘟疫是可以被控制的。

「讀過分子生物學就知道，病毒是可以『關』的，如果上帝不關，病毒就會不斷複製到人無法想像的地步。所以，我們要繼續禱告，求神止住瘟疫。」張南驥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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